。
“誰說我要體驗生活了,我是在幫你體驗生活好不好?”他笑說。
我還未及開口,列車便在我們眼前停了下來。他不容分說地拉著我上車。
車廂裡果然有些擁擠。我靠在門邊站定,他的手突然放在了我的肩上。我皺著眉頭回過身去,他卻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對面車門的方向說:“那邊那個穿條紋襯衫的男人,剛才你上車的時候,他打量了你大約3秒鐘。”
“所以呢?”我打掉他的手說。
“就跟讀者在報刊亭的一份報紙版面上停留的時間差不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說:“現在,大聲地唱一首歌。”
“楊康你有病吧?”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唱的話我今天晚上就會把你的Vuitton撕票。”
“隨便你。”
“我會順便把你的手機、錢包、證件、銀行卡也一併毀屍滅跡。”
“你…”我憤恨地瞪了他幾秒,咬牙道,“唱什麼?”
“《愛情買賣》?”
“不會!”
“那就《歌唱祖國》吧。”他笑眯眯地說。
於是,那一天,所有在那班地鐵6號車廂裡的乘客都目睹了一個女神經一臉苦大仇深地唱了一首“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旁邊還有一個笑得前仰後合的男人樂不可支地喊著“聲音大點”。
我唱完之後便捂著臉徑直去了隔壁的車廂,身後一陣不明所以的掌聲。我微微側身瞄了一眼,楊康正一邊鼓著掌一邊跟了上來。我頓時想上前踹他一腳。
“你剛才唱了三分鐘,那個穿條紋襯衫的男人也看了你三分鐘。”他在我身後笑說,“哦,還有兩個人好像拿出手機錄影了。”
我火冒三丈地回過頭去:“楊康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是學電視的,還不懂什麼意思嗎?”他依舊微笑著說,“人們對於太過正常的事物從來都沒有什麼興趣。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