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不受管教,怕衝撞了公主,所以特來瞧瞧。”
“我和汐禾姐姐聊的很好,尹大人多慮了。”文琦公主低首說道。
尹洛看了我一眼,分明是在問:汐禾姐姐?
而我和尹洛的默契之處就是隻用表情便可以交流。
“時候不早了,微臣今日就不在多做打擾,先帶汐禾回去了,今日之事,微臣改日定來親自道謝。”
文琦公主欠了欠身,柔聲道:“尹大人哪裡話,不過舉手之勞。”說著又看了尹洛一眼,小聲一句,“尹大人請慢走。”
尹洛領著我出了宮,轎子裡,尹洛一直閉著眼,不說話,臉上有些微的紅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我悄悄挪近了一點,用胳膊肘推推他,“哎,狗官?”
尹洛睜開眼,酒後的尹洛眼睛充滿了霧氣,我見猶憐。“何事?”
“你覺得,今天文琦公主漂亮麼?”
“螺髻凝香曉黛濃,當然漂亮。”
我厚著臉皮又問了一句:“那我呢?”
尹洛轉過頭來看我,良久才說道:“很有宮女氣質。”
“。。。。”我咬著下唇,極不開心,“既然公主那麼漂亮,你為何不娶她?”
尹洛嘆了口氣,伸手摸摸我的頭,“灰灰,這世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他這話說的很模糊,聽意思好像是即想娶又不想娶,“難不成,你真是斷袖?”
“。。。。”
若真是如此,我可很是憂傷啊~摸了摸自己痛的不輕的小心肝,這些天的打擊是接二連三,再這樣下去可是要患心絞痛了。
不一會,馬車行駛到了丞相府,我跳下車,一溜煙的跑進府,“羽衣,我餓了~”進宮一趟確實沒吃些什麼佔肚子的東西,還和公主說了好一會子話,如今已經癟的像私房錢袋了。
傍晚昏暗,一場春雨即至,風捲殘雲的吃光了府裡的剩飯剩菜,嗝!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揉揉肚子。
羽衣和霓裳早放了熱水在房間裡,兩人這會兒不在,我關了門,對著銅鏡褪下長衫,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還行,雖然不像文琦公主那麼白,但是還算光滑。
唯一的缺陷就是肩膀上的胎記,明明光潔的背上長了一塊半掌大的胎記,好不讓人心煩。
就在這時,冤家路窄,說巧不巧,尹洛偏偏這個時候推門而入。。。。
而與此同時的我,衣衫半褪,上身不著寸縷,還是正面對著他。
尹洛:“你在幹嘛?”
我:“洗澡。”
尹洛:“那為何不去屏風後面?”
我:“忘了。。。”
尹洛背過去,將門關上,站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穿好了麼?”
“嗯。”我匆忙套上衣服。
“你剛剛在對著鏡子看什麼?”尹洛進屋坐了下來。
我掀起衣角,指了指肩上的胎記,“看這個。。。”
尹洛站起來,手指輕輕摩挲過那粉紅色的胎記,“這個,怎麼了?”
“它是什麼形狀的?剛剛在鏡子裡瞧沒瞧清。”
“雞翅膀形。”尹洛如實回答。
“好醜,能不能去掉?”我看著他,文琦公主身上柔滑白嫩,讓人好生羨慕。
尹洛搖搖頭,“不能。”
“雪月坊那麼多奇人異事,就沒有能祛疤的麼?”
尹洛倒了杯桌上的茶水說,“雪月坊專攻殺人放火收集情報,不管祛疤。”
說著又繼續喝茶,許是今日酒喝的太多,隱隱約約都透著一股嫵媚。
我轉身到屏風後面洗澡,放心的覺得尹洛不會對我做什麼,其實心裡巴不得他能做些什麼。
“尹洛,你可知道當今皇上是個斷袖?”我脫了衣服搭在屏風上。
“哦?”屏風外的尹洛頓了頓,“陛下有有斷袖之癖?”
“你竟然不知道。”我探進浴桶,一邊往身上敷水,一邊和他說道,這水面浮滿了花瓣,就是他進來也看不見什麼。
“我又沒有通天的本事,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那你小心點哦。”我如是囑咐道,“我可不想還沒輸在女人手裡就先輸在了男人手裡。”
屏風外的尹洛不厚道的嗤笑了一聲:“今日公主都和你聊了些什麼?”
“也沒聊什麼。”我將一片花瓣頂在鼻子上,“噗!”的一下吹走它,“她就是問了些關於你的事情,別的也沒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