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問你同樣的問題,還喜歡抓人語病。而且他會用一種,你就是真兇的眼神一直看著你,嚇唬你,讓你自己坦白。”
女生繼續點頭。
隋心笑容漸濃:“他啊,就是教導處主任的狗腿子,不是什麼正經老師,每次出事專找軟柿子下手。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怎麼樣,想聽嗎?”
女生一下子坐直了,昏暗中緊緊盯著隋心的眼睛。
據說那天晚上,那個被懷疑的女生一回宿舍就大喊大叫,哭著拿起一樓大廳的投幣電話,聲嘶力竭的跟家裡人哭訴被人如何冤枉,還口口聲聲說被人抹黑了名譽,要上告。
一樓的兩個宿管老師嚇的不清,哄著勸著將她送回宿舍。
第二天,女生的家長就給校長室打了個電話,要問罪冤枉人的那個老師,還聲稱會將此事透露給媒體。
兩方交涉一番,此事很快被學校壓了下來。
那個女生也再沒出現在鐵架子上。
——
轉眼就到了四月,隋心開啟郵箱,裡面全是鍾銘發來的郵件。
她簡短的回了一封。
時間:4月10日
發件人:隋心
【學習很忙,沒時間看郵件。八月溫哥華見。】
從這天起,隋心再沒點開郵箱裡的任何一封郵件,說好了每個月都會寫信的kinki,也不知何故石沉大海。
直到到了報考志願的時候,天氣熱了上來,高考班的學生也都提著行李紛紛回家,開始在家自學準備考試的衝刺階段。
隋心習慣性的開啟郵箱,準備清理郵件,裡面卻突然跳出一封,標題寫著:【我已回國】。
她盯著那行字半響,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點開。
裡面只有一句話。
【18號晚上八點,我在酒店等你,你不來我就去你家。】
心裡一涼,她下意識地去看電腦上的時間。
就是今天……
☆、Chapter 36
心裡沉重,腳下虛浮,在隋心抵達酒店之前,早已在草稿紙上寫好的臺詞,在腦海裡反覆徘徊。
她對自己說,事到如今,已不能婦人之仁,無論接下來的對話多麼傷人,多麼難聽,都要將所有傷害集中在這一次。
即使這輩子,她最在乎的人,會用盡畢生的記憶來痛恨她……
——
酒店房間外。
猶豫的手指緩緩曲起,剛要敲在門板上。
還未碰到,門板就應聲而開。
房間裡只透出一點點的光,站在門裡的身影被那密不透風的昏暗襯的越發高大,還未踏入,巨大的壓迫感就迎面而來。
那雙隱藏在凌亂髮梢下的黑眸,正死死盯著她。
隋心只和他對視了一眼,就垂眸不語。
下一秒,門扉大開。
他立在裡面,等她進來。
隋心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踏入門裡。
門板迅速合上,未作停留,將她的後路封死。
——
隋心依然杵在門口。
鍾銘已走進屋裡,微微側首時,目光掃來。
氣氛已經降到最低點。
她依然望不清那雙眸子,只能憑著從厚重的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的日光,看到昏暗中他身形的輪廓。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可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容不得她退縮,快刀斬亂麻,遠比鈍刀子割肉來的痛快。
隋心走進屋裡時,見那身影已坐在床沿,一雙長腿交疊著,雙眸微抬,看著她。
不知是錯覺,還是被光影營造出的效果,那原本就如刀削的面容似乎又清減了些,雖身處昏暗,那雙眼尾上揚的丹鳳眼卻越發顯得犀利,冷酷。
隋心默默站著,相隔幾步,腰板聽得很直。
一陣靜默,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冷的沒有人任何溫度。
她垂落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輕聲回應:“早晚都要說清楚。”
呼吸聲越發濃重:“你沒有報考ubc,為什麼騙我?”
隋心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如果直接和你說,你會同意麼?而且外國不適合我,我留在國內考大學,我們家的經濟負擔也沒有那麼重。”
又是一陣靜默。
鍾銘的聲音又低了幾分:“我說過,錢的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