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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gibbs太太開車送隋心來到學校後門的空地,所有留學團的學生都在這裡跟寄宿家庭做最後的告別。
隋心下了車,遠遠就見到夏瓴,正抱著寄宿家庭的女主人痛哭流涕。
還有秦朔、劉琴……
卻獨獨不見姚曉娜。
隋心走過去安慰夏瓴時,才聽到有人說,姚曉娜已經向學校申請了批准,要在這裡多留幾天,不跟留學團一起去玩,一個星期後會和父親姚成志一起回國。
同學們一個個登上了大巴車,夏瓴讓隋心留下來多陪她一會兒,隋心點點頭,坐在車下不遠處的長椅上,看著夏瓴和寄宿家庭話別。
冷風拂過面頰,滲入衣領,既溼又冷。
直到最後一個寄宿家庭驅車離去,夏瓴對著十幾步外的隋心喊道:“心心,上車啦!”
隋心這才收回望向遠方的視線,站起身,走向大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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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瓴先一步登上車,隋心跟在後面。
從車門裡溢位來同學們笑聲哭聲,有人在歡呼著終於可以回家了,有人在哭訴著捨不得這裡。
身後似乎還響起了急促的剎車聲。
隋心沒有回頭,緩慢的登上臺階,第一階,第二階……
然後,就聽到車裡發出一陣驚呼。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從後面突然襲來的力道,一把握住。
重心偏離,身體向後倒去……
怔忪的目光飛快的晃過司機驚訝的表情。
她沒有掙扎,沒有尖叫。
天旋地轉間,懸空的身體靠入一副炙熱的懷抱。
緊緊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熟悉的氣息將她拽入他的世界。
她的聲音梗在喉嚨裡:“不是公司有事麼……”
低沉的聲音貼向耳邊:“已經解決了,就來了。”
大巴車內響起一陣吆喝聲,伴隨著口哨聲。
她終於在他懷裡轉過身,在那片噪音中,在那雙微訝的黑眸的注視下,抬起手臂勾住他的頸項。
閉上眼,踮起腳尖。
迎上那溫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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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多倫多,留學團入駐臨時落腳的假日酒店裡。
隋心在夏瓴擠眉弄眼的恭送下,走出房門,身後還能聽到她的笑聲:“加油哦心心!”
隋心輕笑著,一步步走向走廊盡頭。
來到電梯前,響起“叮咚”一聲。
金屬門緩緩開啟,露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深邃的眸子專注的望著她。
下一秒,他就將她拉了進去。
她靠進他的懷裡,仰頭問:“你來了多久了?”
“比你們早一點。”低沉的聲音埋進她的頭髮裡,“讓你跟我一起過來,你不聽,我只好自己過來了。”
她輕笑:“咱們去哪兒?”
話音落地,就見他伸長手臂按下頂樓的樓層鍵。
他緩緩俯下身,輕輕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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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套房裡的地毯上,隋心撐著下巴,看著鍾銘將酒杯湊到嘴邊,喉結滾動,嚥下琥珀色的液體。
她拿過酒杯喝了一口,卻被那液體嗆得眼淚直流。
輕笑聲在耳邊響起,鍾銘抽走杯子,將餘下的酒精送入嘴裡。
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眼角:“眼淚都出來了。”
隋心抓住他的手,覺得自己要醉了。
“鍾銘。”
“嗯?”他的聲音沙啞好聽。
“鍾銘。”她繼續叫,迷濛著眼。
“我在。”他耐心的應著。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她咯咯笑著,緩緩倒向地毯,“我一定會考上ubc,你要等我。”
硬挺厚實的身軀壓了下來。
“就算考不上,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走後門。”
她感受著吹拂在頸子上的溫熱呼吸,仔細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等你放假的時候,咱們可以再去一趟丘吉爾,看北極熊。寒暑假還可以去美國,去看帝國大廈,自由女神像,或是橫穿尼亞加拉瀑布……”
落地窗裡,映出兩人糾纏的倒影。
隋心吸了一下鼻子,將冰涼的鼻尖貼向他的鎖骨。
然後,笑著抱怨:“怎麼辦,在那之前,我一定會被那些語言課折騰的死去活來,每天還要背一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