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隋心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於斯容從生活和工作細節上看的最為清楚,隋心有韌性,有毅力,也有倔勁兒,一旦堅持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絕對不是外表那麼柔弱沒脾氣,否則憑鍾銘的本事,怎麼這麼多年拿不下,還要一個堂堂boss玩偷窺?
於斯容以為,鍾銘要在隋心身上摔個大跟頭了。
一聲輕笑,隋心放下勺子,單手託著下巴,歪著頭說:“我想了一宿,決定給他點苦頭吃,以牙還牙,讓他以後不能再這麼有恃無恐。”
話音落地,隋心跳下高凳,開始收拾桌上的殘渣,同時說道:“你可以把這些話告訴他。美嘉的工作,我也會努力完成。”
聲音一頓,抬頭輕笑:“公私分明這四個字,我到現在才抓到真諦。”
——
於斯容將這番話原封不動的透過微信打給鍾銘,鍾銘靜靜的望著微信螢幕半響,心裡五味雜陳。
早上,他剛從浴室走出來,就從開啟的膝上型電腦上,望見門口監視器直播的畫面。
他的小姑娘正將一個塑膠袋掛在門前。
他心頭一怔,邁開腿立刻開啟門,迎上那矮了他大半個頭,低垂著後腦勺的身影。
中長的直髮垂在兩頰,她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開門,抬頭時那雙大眼裡明顯閃過詫異,隨即又沒於那片漆黑。
他的心尖,已經融化,軟的一塌糊塗。
恨不得趕緊把她關進來,不再放出去。
他去抓她的手,卻小心翼翼,怕她氣還沒消。
她的指尖冰涼,他的手掌溫熱,他微微用力握了一下,輕聲問:“你不生氣了?”
開口時,他目光凝滯,不敢呼吸,就眼睜睜看著她抬頭,向他靠過來,洗髮水的香味兒糅合著體香很快融入鼻息,聲音清清淡淡。
“陳先生,早餐趁熱吃。”
下一刻,那涼涼的柔軟,就從他掌心劃過,脫離。
殘留的柔膩觸感在他的指腹上融化。
——
直到一段時間後,於斯容發來了訊息。
他的小姑娘說,要以牙還牙。
鍾銘盯著那行字,劍眉蹙起,不知道她要怎麼還,如果真是以牙還牙,理應用和他一樣的方式對待他,他大概會甘之如飴吧。
至於說要給他苦頭吃,鍾銘想不出還有什麼苦頭,比之前這段時日更辛苦——看得到摸不到,看得到吃不到。
鍾銘的這層困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從這天晚上開始,他就突然發現,他的小姑娘不再掛窗簾了。
不僅是客廳的,連臥室的都不掛了。
鍾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在臥室裡出出入入,收拾內務的每一幀畫面。
她在收拾整理內衣褲。
她將陽臺洗好的床單換上。
她在用吸塵器吸地。
她剛從浴室出來,雖然穿著整齊卻渾身都像是溼漉漉的,像是能發光。
她早上一起來兩隻手探出被子,好像伸了個懶腰,然後又翻身,掙吧了幾次才爬起來,趿拉著鞋走進浴室。
她神清氣爽的開啟衣櫃的門,從裡面找出一身套裝,走進浴室換上,再出來時,套裝裹在身上,透著女白領的幹練,和撩騷。
鍾銘靜靜的坐在屋裡,望著這些畫面,他也沒有合上窗簾,那雙深眸跟著那道倩影打轉,盼著她回個頭,與他目光相撞,糾纏。
然而,她連瞄都沒有瞄過來一眼。
那一刻,鍾銘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這就是所謂的苦頭。
——
最要命的是有一天早上,她出了門,又匆匆回來,那時候鍾銘剛剛衝了個冷水澡,踏出浴室就見到這樣一幕。
他的小姑娘好像是出門的時候絲襪勾破了,回來又找出一雙新的。
白皙的指尖輕輕扯著絲襪的末端,向上搓,一寸寸,直到大腿根,撫平,放下裙襬,又伸出另一條腿,如法炮製。
雖然她揹著窗戶,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遮遮掩掩的側面,可是越是這樣欲蓋彌彰,半遮半掩,越是勾的心裡癢癢,恨不得她轉過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她今早是拿著一套純黑色的內衣褲走進浴室的,但是套裝的裙襬卻將末端牢牢蓋住,他沒機會測試記憶是否出錯。
直到絲襪穿好,她站起身,重新將腳伸進高跟鞋,腿部線條瞬間繃直繃緊,彎腰去收拾地上的絲襪時,臀部翹起。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