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
李巖其實想問他是怎麼進來的,但是忽然覺得這問題很白痴於是嚥了回去。到了這個境地,怎麼進來的貌似已經不是關鍵。
“我從窗戶進來的,你沒關……”
強子有些歉意地說道。
他說:“我其實想敲敲窗戶來著,想了想敲了也不代表我有禮貌也就算了。你還別說,爬二十九樓有點兒累。”
“你是人嗎?”
李巖忍不住終於問了一句廢話,雖然語氣不強烈卻帶著點歇斯底里。這就好比你玩遊戲自己已經是全套極品裝備而且還加了女神祝福,本來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結果碰到一個遊戲級數上限是一千級他丫是一萬好幾千級的,不知道是從另外什麼遊戲穿越過來的傢伙,你還有什麼脾氣?
這已經不是遇到開外掛那麼丟人敗興的事,而是本身你的對手就不屬於你這個世界。一路爬玻璃窗上二十九樓,這是人乾的事嗎?
強子很真誠的回答道:“是,從裡到外都是。”
陳子魚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她就僵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刻大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一動不動,背影妖嬈卻略顯蕭條。
李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有醫學證明嗎?”
兩個貌似生死不能與共的仇敵,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強子搖了搖頭說:“還真沒有,要不你等我會兒我去搞一份來?保證全面,行不?”
李巖失笑道:“不必了,言歸正傳吧。默叔……算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們?”
語氣有些無奈,似乎任命了一般。
“別這樣一副碰到流氓反抗不了就閉著眼任君採擷的樣子,不像個男人。你這樣的人身邊要是沒有幾個高手護著,你家老爺子肯放心讓你出來?還是拼一把吧,不然總會有點遺憾,不是嗎?”
強子將手裡的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掃了一眼僵立在門口的陳子魚。
“女人就算了,你包裡的那把玩具槍還真對我沒什麼用處。第一槍打不到我的話那結局是什麼你應該明白,當然,你也可以試著拼一把,我沒歧視女人的意思。”
陳子魚身子輕微顫抖了一下,她的手隨即無力地垂了下來。
只是依然沒有轉身,似乎是不敢面對強子陡然提升起來的氣勢凜然。
李巖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君子,女人確實不應該摻和到仇恨中來。一旦牽扯到女人這仇恨就變了味道,成也好敗也好都沒了那份釋然。”
他對陳子魚說道:“陳姐,我一直想這麼叫你一次。我哥對不起你,我沒有。若是僥倖我今天沒死的話……以後別再叫我小弟弟了,因為……我想追求你。”
“你走吧!”
他說。
陳子魚窈窕的背影再次輕微顫抖了一下,卻依然固執的一動不動。
強子站起來說道:“走吧,趁我被李巖這小子感動了一把機會難得啊。我對漂亮女人沒有抵抗力這事相信你們也調查出來了,再不走我還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禽獸一回來個先奸後殺。”
陳子魚依然沒有動,貌似不領情不知趣。
李巖苦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不管是你是我,對女人確實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你覺得你是在大開善心慈悲為懷嗎?還是根本就看不起我這個女人?你是在施捨還是在憐憫?普渡慈航也必要非得照顧我這個殘花敗柳的賤女人吧,我不走,除非你殺了我把我的屍體抬出去!”
陳子魚終於轉過身,她對強子怒目而視,肆無忌憚。
強子攤了攤肩膀說道:“我沒那份佛心,你是不是殘花敗柳也跟我沒關係。我之所以讓你走不過是因為我對女人下不了殺手,我也不是善男信女斬草除根的事我不介意幹,你這麼堅持我也就不矯情了,殺你一個不麻煩,真的。”
他向前走了兩步,語氣平淡。
陳子魚慘然一笑。
“原來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信手拈來隨手丟棄的廢物?原來我根本就沒有讓你正視我的資本?”
強子沒否認,他說:“事實真就如此,你不過是個被仇恨矇蔽了眼睛的蠢女人而已,自以為是罷了。”
李巖猛地上前一步攔在強子身前說道:“夠了!我想你不是來羞辱人的,而是來殺人的!”
強子玩味的看著李巖道:“為什麼不是呢?現在勝利的天平傾斜在我這一邊,不管是羞辱人還是殺人,主動權都在我手裡,我隨意,你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