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下三濫,你以為我的車是個人就能坐上去?若不是我大哥要見你連你都沒這個資格,居然還給臉不要。媽了逼的,扇你這個和男人上床的賤人一個嘴巴還髒了爺的手。真他媽的不值!”
光頭男人一臉不屑地說道。
他將擦過手的潔白手帕扔在路邊,好像很心疼。
李八一沒有說什麼,揉了揉火辣辣的臉之後乖乖拉開賓利的後車門坐了進去。眼神陰冷。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覺得很屈辱?”
李八一還沒來得及打量車裡面坐著的人,就聽見一個溫醇渾厚的嗓音在耳邊說道。
他轉過頭看了看,看到的是一張白皙斯文的臉龐。這個人說不上很英俊,相對於外貌來說李八一也比他俊美一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這張臉的李八一,居然從心底裡生出徹底的臣服和敬仰來。
這個人年紀不大在三十歲左右,臉色白淨溫和。留著一個很普通的平頭,頭髮的長度絕對不會超過兩根手指的厚度。他眼睛很大,明亮中透著一股威嚴。嘴唇很薄,卻不像是一個薄言寡性的人。
他在抽菸,比光頭男人抽的冬蟲夏草低了不止一個檔次的呼倫貝爾。十八塊錢一盒,也是內蒙古的特產名煙。相對於冬蟲夏草的辛辣和力度,這種煙多了幾分柔和醇香。
“你是誰?”
李八一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平平靜靜一臉淡然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給了他太大的威懾力。就好像一座讓他仰止的高山一樣,讓他不由自主的生出臣服之心。這個男人沒有表現出什麼霸氣和煞氣,可是和這個人坐在一起的感覺讓李八一寧願去跟外面的光頭男人打交道。這個人太深厚了,雖然有些其貌不揚,也沒有什麼上位者的飛揚跋扈,可是僅僅是被他看了一眼李八一都如坐針氈。
能在壓力下問出這句話,李八一已經竭盡全力了。
“內蒙古,卓青戰。”
回答的依然平平淡淡,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
內蒙古,卓青戰!
這六個字卻好像一枚深水炸彈一樣在李八一心裡翻騰出滔天巨浪!他又怎麼會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被東北赫連王爺稱之為近三十年來中最恐怖的年輕人,寧願捨棄一個省的地盤做見面禮也不願和他做對手的卓青戰,在北方黑道就是一個神話!
當初他被金小舟那一槍打的幾乎從此陽痿依然選擇了沉默而不是報復,並不是真的懼怕了少校軍銜的卓青帝,而是懼怕那個在北方一個人用拳頭打出一片大大江山的卓青戰!就連他李家的老爺子都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卓家有子名青戰,恨不晚生四十年與其爭一時之短長。
被他家老爺子列為對手的年輕人,從來只有這一人。
只是他家老爺子都沒有想過,若是他真晚生四十年會不會孤身一人北上,單挑東北三省的土皇帝赫連春暮?把卓青戰視為對手連赫連春暮都不想不願,他難道不是往自己臉面上貼金?
“卓……大哥。”
李八一掩飾不住內心的震撼,顫抖著叫了一句。
“別叫我大哥,能叫我大哥的人不多,你還沒到這個層次。若是你沒倒下再過二十年,或許可以。”
卓青戰靠在汽車後座上,雖然沒有看著李八一,而且言語中明顯沒把李八一看在眼裡,可是李八一偏偏生不出一分的怒氣來。
“是!”
李八一恭恭敬敬的應道。
卓青戰開啟車窗讓風吹進來,車裡面的壓力頓時緩解了幾分,這讓李八一很感動。抽了一口煙後卓青戰看了一眼李八一,隨後搖了搖頭。
“這次來東鼎打算看三個人,除了我弟弟和你之外還有一個小傢伙。三個人都看了,雖然心中小有遺憾也算不虛此行。一個日漸成熟讓我心安,一個飛揚跋扈讓我讚歎,一個狐假虎威讓我遺憾。”
李八一不敢說話,他不敢打斷卓青戰的話。三個人?東鼎市除了自己和卓青帝之外還有誰能能入的了卓青戰的法眼?一個心安,一個讚歎,一個遺憾。說的是誰?
長長吐出一口煙氣後卓青戰繼續說道:“這次來本來抱著不小的期待,雖然結果早在預料之中還是難免有些失落。聽說你改名拾舟,自號太子?”
他發問,但是沒等李八一回答,他接著說道:“這是一份大勇氣,開始聽說的時候我很欣賞。我以為在當今京城裡的那些大紈絝們都被家裡老爺子管教失了鬥志或者韜光養晦的時候,十年內再也不會出一個趙浮生了。聽到你名字的時候我還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