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
那個被強子當做人才發現出來的原翠竹軒小保安立刻從門外小跑著進來,對強子嘿嘿笑著問道:“老闆有什麼事吩咐?”
強子指了指桌子上自己的墨寶說道:“那去裝裱起來,我要掛在辦公室裡。”
“好咧!”
趙強應了一聲,走到近前剛要拍幾句技驚四座的馬屁,可是一看到宣紙上的字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強子笑著問道:“怎麼了?有什麼意見?”
趙強使勁嚥了口吐沫說道:“有兩個字最能形容您的書法和這句詩,不過我怕說出來您抽我。”
強子一揮手說道:“但說無妨。”
趙強:“真牛逼。”
趙浮生又寒了一個,心說怎麼這個林強身邊的人都這麼不靠譜。真牛逼,倆字……
強子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好,賞你了,裱好了掛你家客廳吧。”
趙強:“……”
等趙強走了之後強子遞給趙浮生一支菸說道:“什麼時候走?”
趙浮生點上煙吸了一口說道:“第一次來東北迴去之後我就戒了煙,第二次再到東北之後我又開始抽,也不知道是你破了我的金身還是自己的定力下降了。又或者,是我這些年待在太壓抑的地方一出來就不由自主的墮落了?”
他沒回答強子的話。
強子看著手裡的煙說道:“其實我明白,你抽的不是煙。”
趙浮生眼前一亮問道:“那是什麼?”
強子:“是寂寞……”
趙浮生:“好吧,我終於知道你一路走來為什麼屢戰屢勝了。”
“為什麼?”
“你的對手都被膈應死了。”
強子說道:“趙哥,您也不老實在的。”
趙浮生說道:“算了,跟你這樣的還是直來直去的好,拐彎抹角的話反倒落了下乘。就好像對牛彈琴一個道理,只不過牛還能擠奶,你只能讓彈琴的想死。”
強子說道:“您高估我了。”
趙浮生說道:“不扯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強子一愣問道:“為什麼這麼急?剛才你不是說很多事情還沒處理好嗎?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從你話裡的意思我猜東三省的高層只怕都會有不小的變動,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搞出來就回去了?”
趙浮生抽了口煙說道:“你現在已經站在一個挺高的位置上了,但是體制內的事情你還是不懂。即便北京的決心再大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三個省的封疆大吏一刀切了,我提一句給你或許你就明白了。”
他看了強子一眼說道:“省級官員的排名到現在一個都沒有改變。”
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句話他明白了,而這話裡透出來一股蒼涼和無奈的意思,排名沒有變,位置沒有變,但是這政令只怕早就令出別門了。只怕曾經那幾個雖然偏居東北但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已經成了昨日黃花。
這讓強子想起赫連春暮,四十年執念入骨最後登峰造極俯瞰三省黑道,最終的結局雖然算不上太過淒涼,可是若沒有強子的話,現在搞不好已經成了一抹黃土。
最起碼他找到了自己追求的方向用四十年去實現,不管過程其實結局算得上完美。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從高高的雲端上跌落凡塵,可是誰又知道他心裡不會是心甘如怡?雖然他走的是一個極端,可是他最終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嗯。”
強子嗯了一聲,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趙浮生看著他的臉色,想從中看出什麼可是他發現這個青年早就已經習慣了在不同的人面前戴上合適的面具。也許,只有在自己的親人朋友們面前,他才是真的他,坦誠且率真吧。
趙浮生在心裡感嘆道。
“有句話,出於朋友的立場我想告訴你。”
趙浮生使勁抽了一口煙然後有些貪婪的將煙氣吸進嘴裡,噴出一口格外濃郁的煙霧。將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他發現自己的有兩根手指已經有了淡淡的黃色。
強子給他的茶杯裡添滿水說道:“您說。”
趙浮生說了六個字。
“淡榮辱,知進退。”
說完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說道:“該走了,不期待和你還有下一次的見面。我這個人是個掃把星,誰見我誰都會走黴運,尤其是第二次見面。不過你還是應該送我出門,就當做是送瘟神吧。”
強子笑了笑,沒反駁。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