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準備回府,此事須得謹慎處理,她並不明白那橫濱公子既為璇璣贖身,又為何如此待他。若她只為此事隻身前往太師府,怕是又會引來諸多麻煩。馬車已經到了王府外,盛夕鈺卻出聲道:
“去康靖王府!”
“是,王爺!”
親衛一拉馬韁,便開道往回走,那府外已然迎接出來的福管家見王爺的馬車走了大為不解,自言自語道:“如何又走了?”
盛夕鈺請了和碩小王去十里飄香喝酒,說起此事。和碩道,“這有何難?若救璇璣,自然不能去太師府要人,王兄,我們大可請橫濱公子出來一續,順道說起此事,豈不去了我們別有居心的嫌疑?”
“甚是。”盛夕鈺點頭應道。
少時,和碩便將清原與橫濱都邀約了出來,橫濱公子與清原公子入得雅間見盛夕鈺已經入座,二人當即交換眼神,隨即大為熱情的寒暄起來:
“王爺,早知是你也在,我二人便是插雙翅膀也要早些趕來。”
清原公子還惦記著日前陷蠱王於不義之事中,剛坐下便道,“王爺,日前清原與橫濱兄一時興起請王爺於夢漪園放鬆之事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清原這廂實在無顏再見王爺,還請王爺大人大量,切莫放在心裡。”
此事說來真是無心而成,他們當日有此舉僅僅為附和蠱王“雅好”,而往夢漪園去,哪知會給蠱王添了這麼大的亂子。聽父親提及,太師還因此事在朝堂之上公然批判蠱王,令蠱王下不來臺。甚至,連君上都已知曉此事,想來蠱王定是懷恨於心。
橫濱聽清原這當下就提及此時,便也順口接話道,“王爺,我實在不知我父親會因此事而在朝堂讓你難堪,橫濱此廂帶我父親向王爺賠罪了!”
橫濱頓了頓再道,“正因為那藝子令王爺名聲掃地,我便將那藝子買了回去,以嚴刑加之,專為王爺解恨!”
“什麼?”和碩當即反聲怒喝,這橫濱公子究竟是何居心?自己作的孽還硬往王兄身上推,天下間竟還有這等好事情?
盛夕鈺雖也是詫異橫濱竟會如此說,卻還是趕緊攔下衝動的和碩,道,“橫濱公子怎可傷及無辜?倘若,真是因本王而嚴懲璇璣,那本王便像公子討璇璣一命。璇璣才藝雙絕,世間少有,若是因此而喪命,此乃我大遂損失。”
“王爺何必自謙?區區一個藝子,如何能牽扯到大遂國運?王爺此言嚴重了。”橫濱不以為意,當即反言道。
橫濱那話剛落,清原便轉眼看向橫濱,示意他此話過分了。橫濱當即又改口道:
“既是王爺相求,我便隨了王爺這一個情,饒了那藝子便是。”橫濱豪言道。
橫濱公子話落,清原又道,“王爺,這十里飄香聽說又研製出了一種新酒名曰 霜凝露 ,味甘甜馨香,入口酒香久久不去,甚是香醇。今日難得再聚,清原便請王爺喝上一盅如何?”
“自然是好!”盛夕鈺爽快應道。
事即,美酒送到,有酒相助,氣氛便輕鬆活躍起來。觥籌交錯,不知覺間已過晌午,四人飲了酒,又吃了些菜,便各自回府了。
盛夕鈺喝得不少,今日是有事相托,這酒是免不了的。所以,回到王府,入了自己便合衣睡下了,整整一個下午未曾醒來。
梅生知道王爺回府,這後腳便從梅園過來,可剛進屋便聞得那一股濃郁的酒味:“爺並不擅喝酒,怎的喝了這許多?”
梅生入得裡屋,穿過屏風,看盛夕鈺合衣而臥,心裡心疼又擔心。遂命人取了水與毛巾來,就著盛夕鈺此刻的姿勢與她淨面。
梅生輕輕擦拭盛夕鈺如玉的面頰,毛巾所擦拭過的地方竟然白了很多,梅生當即詫異。遂將她整張面龐都擦拭乾淨,一張嫩白瑩潤的絕美臉頰出現在眼前。梅生震驚不小,目光看向手中已被黃漬浸染的白色毛巾,為何爺要掩蓋傾城容貌?將臉塗黑,雖是掩不住她絕色清秀的面容,可那面容和現在這剔透水靈的容貌相比,自是相差甚遠。
梅生手指無意滑過那柔嫩的肌膚,令梅生心底頓生盪漾。一過,眸底神色閃爍,溫軟的指腹又似留戀一般再次輕輕滑動那嬌嫩的臉頰上。
“此般膚如凝脂,那便是女兒家也不可比的。”梅生目光深幽起來,“為何爺不是女兒身?”
盛夕鈺晚間才起,可這剛起,便得了個令她頭疼欲裂的訊息。
誘君顏 八
福伯傳話進來,橫濱公子送了份大禮於她,此廂這份厚禮已經安置在了秋苑。
何物會被安置於秋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