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其他的男人都已經嫁了,我不需要這些虛偽的理由。”
車內一片寂靜,安靜得可以清楚的聽到溫蒂的呼吸聲,輕微而勻稱。
唐樂樂抿唇,好半響她才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恨我,”她清瘦白皙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她咬唇,微微地笑,“你當初說過不會因為我跌倒爬不起來,也不會因為我終身不娶或者不愛,我當真了,所以我以為我們不需要那麼尷尬。”
她的手有點涼,但絲毫不影響她臉上維持的笑容,“我會和墨森說,我的安危你可以脫手,我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
她踩下剎車,邁巴赫在路邊停了下來,唐樂樂解開安全帶,伸手就要去把溫蒂抱過來。
手還沒有碰到溫蒂的衣角,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他的呼吸近的可聞,“唐樂樂,我只是恨你麼?”
他英俊的臉逐漸的湊近她,溫熱的唇息要燙傷她的面板,男人的眉梢掠過自嘲和譏誚,“為什麼不能直接的說,我還愛著你,讓你害怕了,嗯?”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地,似乎真的被他嚇到了。
他其實從來就沒有刻意的想等她回來或者想去記住她,甚至在知道墨家那場舉世矚目的神秘婚禮時狠得咬牙切齒。
憤怒不甘的時候想毀了她的婚禮。
孤獨恨著的時候想把跟她有關的一切全都從他的腦子裡掃掉。
只是時間不夠長,只是他還沒有遇上下一個讓他喜歡的女人。
然後她就已經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生動明媚,笑靨如花,他當初以為她的眼淚是捨不得也全都成了笑話一場。
他不是不恨她,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戰墨謙,你捏痛我的手了,”她蹙著秀氣的眉頭,掙扎著道,然後看著他墨色的眼睛,微微地笑,“我為什麼要害怕?就因為你說你還愛著我?”
他不鬆手,唐樂樂便伸手用力地去掰開,“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盡一個女人所能做的在愛你,我已經跟你離婚了——是第二天再嫁人還是下一秒又結婚,那都是我的自由,正如你要愛要恨,也都是你的自由。”
“我從來沒有義務要承受你的念念不忘。”
在義大利的那些日子,她偶爾會想起他,但真的只是偶爾而已。
戰墨謙扣著她的手腕,任由她掙扎皺眉,也半點不肯鬆開一點,“唐樂樂,”男人的薄唇忽然勾出幾分自嘲的冷然笑意,呼吸挨著她的耳垂,“你永遠比我狠。”
毫不留戀的消失,肆無忌憚的出現。
她的另一隻手也從方向盤上滑了下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攥成了拳頭,面上卻是淡淡的笑,“那就放手。”
做不成有情。人,也不必成為怨侶。
“我還沒吃飯,你答應請我吃飯墨夫人。”
“看著我你吃得下嗎?”
“我寧願吃不下。”
唐樂樂怎麼用力手腕也都抽不回來,“戰墨謙,放手你弄。疼我了。”
“是你說要請我吃飯,我不過是索要我該得的東西。”
唐樂樂咬唇,抬眸看著他,“吃完飯你就讓我回去?”
戰墨謙低低的嗤笑,“不然呢?在你眼裡我禽獸到要對有夫之婦強來?”
原本他也沒有奢望過,只不過她給了他這個機會,他不願意放過而已。
唐樂樂抿唇,“你鬆手,我要開車。”
男人這才把她的手放開,唐樂樂蹙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後才重新踩下油門發動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車裡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原本壓抑的男人內斂的氣場逐漸侵染她所呼吸的空氣。
車子在一家海鮮城裡停下,唐樂樂正準備叫溫蒂醒來,戰墨謙已經伸手輕輕的戳著她的臉蛋,“小諾,吃晚飯了。”
在男人的眼裡睡得極其舒服的溫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下沒有回過神來,“樂樂,這是在哪裡?”
唐樂樂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乖,已經到了,我們下車吃飯。”
睡得迷糊的女孩醒來得也快,眨巴著忽閃的眼睛,“耶,我要吃螃蟹。”
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唐樂樂伸手要抱人的手落了一個空,只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低聲的哄慰,“好,叔叔給你剝螃蟹。”
唐樂樂看著男人的背影,說什麼喜歡她……他瞄上了唐小諾了才是真的。
戰墨謙不喜歡吃海鮮,所以他很少來這種地方,唐樂樂倒是輕車熟路的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