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戰老抱怨,“爺爺,你看看她,我們讓著她,她太欺負人了。”
戰老擺擺手,“吃完了就散場,他們小兩口的事情就讓他們小兩口解決。”
說罷,率先站起來離開了。
吃完了什麼吃完了,他們根本就還沒吃多少,這女人一出現她們更加沒有吃了。
可是戰老擺明想插進他們之間。
千素素還是在葉秋的示意下推著輪椅準備離開,走之前冷淡的朝唐樂樂道,“你哥哥死了,你就什麼後臺都沒有了,沒錯也許墨謙現在對你是有那麼點愧疚,你以為能維持多長時間,還是你以為……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可以抵得上我們所有的親人?”
“你別忘了,你如果真的有那麼重要,你哥他就不會死了。”
她一個人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廚房裡的男人才端著菜從裡面出來。
他一身的黑衣,身形修長冷峻,英俊的臉上冷然專注,肩上染著的血並不明顯,但仍舊可以一眼看到,那樣鮮紅得猙獰的色彩配上他清冷專注的神情,結合出一種魔化的錯覺。
傭人早就把剩飯剩菜撤走了,他端上來一葷一素一湯。
連飯都是新煮的,“吃飯,嗯?”
他只深了一碗飯,就放在她的面前。
唐樂樂扶起筷子,吃飯。
她不能就這樣把自己餓死了,她沒有從海邊跳下去,那就不會讓自己死。
他不值得,他們一家人都不值得。
戰墨謙就坐在她的身邊,沉靜暗色的眸凝視著她吃飯的動作。
她吃得很慢,斯文秀氣,一下一下的動作很機械,彷彿只是強迫自己才有的動作。
她無意中瞥到,他的手上包了三處傷口,有一道露在外面,是清晰可見的傷痕。
切傷,或者燙傷。
視線就這樣瞥過,再沒有多餘的停留,眼神也沒有任何的波動。
一根刺沒入心尖,戰墨謙覺得很疼,可是仍是這樣看著她。
強行逼著自己吃完一整碗飯,唐樂樂才起身回到臥室,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走樓梯的時候,她的腦袋陣陣的眩暈,耳邊立即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唐樂樂撩起唇角,無聲的笑了笑,“別這麼假惺惺,你能在我心上桶一刀,不舒服能怎麼樣?”
話才說完,她就被攔腰抱起。
到臥室才被放下來,唐樂樂好笑的看著他,眼睛裡淨是冷芒,“戰墨謙,你總該不會是想留下來跟我一樣睡吧?”
他關上臥室的門,平靜的道,“我是你丈夫,我們本來就應該一起睡。”
他脫下那件帶血的大衣扔到單人沙發上,清冷乾淨的聲音仍舊很平靜,“去洗澡,洗完就休息。”
唐樂樂真的不明白,他怎麼就能表現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正文 坑深208米:墨謙哥哥乾媽自殺了'
唐樂樂沒有動,“戰墨謙,我不每天晚上做噩夢你不甘心是麼?”
他的眼神一緊,兩人僵持了兩分鐘,戰墨謙先開口,“你去洗澡,我睡地板,像當初在鬼堡一樣。”
他說完,就轉身去外面拿了一套床褥。
唐樂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去洗澡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地板上已經打好了地鋪,男人坐在單人沙發,透明的小圓桌上擺著醫藥箱,藥水和繃帶都已經準備好了。
見她出來,他才啞著嗓子開口,“過來,我給你換藥。”
她記得他好像是沒有吃飯的。
當然,這不關她的事。
她手上的繃帶已經拆了,甚至還被她泡了一點點水,面板有點皺皺的,似乎是在隱隱作痛,可是她覺得這樣的痛好像屬於另一個人。
淡漠的爬上床,“不換。”
半邊身子才爬進被子,整個人都被男人從後面抱著撈了出來,不理會她的掙扎,抱著她到沙發上才把她放下來,“乖,換藥,手會疼。”
唐樂樂生氣的把碘酒的藥瓶扔到他的身上,朝著他吼道,“戰墨謙我說讓你別這麼假惺惺,你心疼我的手?你心疼我的手為什麼要用手銬把我銬起來?”
她咬著唇,“別表現出你心疼我的樣子,我身上心上所有的傷全都是你造成的。”
其實也不對,與其說是他造成的,不如說,是她自找的。
深色的液體倒在男人的衣服上,他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渾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