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不堪是麼?”
他還不至於對女人動手,尤其還是他自己的女人。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搖籃裡睜著眼睛兀自流著口水的肉團,一把將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給推開,然後走過去俯身把嬰兒抱了出來。
溫蔓一下便想起顧澤之前的話,臉色登時慘白了,一直忍著沒掉的眼淚也刷的全都掉了下來,“顧澤你想幹什麼?把寶寶放開。”
男人太高,力氣跟她也不在一個水平,溫蔓試圖去搶,卻連孩子的衣角都碰不到,她只聽到他的聲音,“這一個月你需要反省,孩子我會交給專門的人照顧。”
“不行。”她抓住他的衣角,用力的搖頭,“顧澤,寶寶才剛剛出生,他不能沒有我的。”
與其孩子不能沒有她,她不能沒有孩子更合適。
這是她唯一的重心,她剛剛還在想,她要親眼看著他一點點的長大,現在怎麼可以,他才剛剛出生啊。
顧澤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放心,一個月後他還好端端的活著,如果你能見到他的話。”
完,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嬰兒似乎感知到了什麼,被顧澤抱在懷裡開始大聲的啼哭,溫蔓跟在後面,聽著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顧澤,你把孩子還給。”她哭得厲害,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攔住他,手用力的拽著他的衣服,她手足無措,腦子已經完全亂了,“我……不會再出庭作證了,你把他還給我。”
顧澤的腳步頓住,轉身看著一臉蒼白掛著淚珠的女人,冷漠的聲音威脅的意味十足,“溫蔓,你剛剛什麼?”
出庭作證?
她需要做什麼證?證明這盒帶子在他的手裡?那根本就不能明什麼。
除非……
“你知道什麼?”
溫蔓一下就怔住,然後猛然的搖頭,“沒什麼……顧澤孩子是無辜的,其他的什麼都好,你不要從他的身上下手。”
顧澤眯起的眼睛裡淨是危險的暗茫,“溫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鼓起勇氣,眼睛卻沒有直視他,只是看著男人手裡抱著的孩子,“沒……我之前答應戰墨謙替他出庭作證,證明是你拿走了帶子。”
男人盯著她的臉看了半響,才再度將她的手撥開,冷淡的道,“孩子我會讓人照顧,你這段時間可以休息。”
她猛然抬頭,“我不需要休息,我不累。”
他沒有理會她,抱著孩子就徑直的離開了。
溫蔓看著他的背影,手腳都開始發涼,手指絞在一起,怎麼辦?她現在應該怎麼辦?
…………
戰墨謙把玩著手裡的帶子,雙眸眯起,“人呢?”
步數皺了皺眉頭,“顧澤似乎發現溫蔓偷了他的帶子,把孩子帶在另一棟別墅派專人看管……頭兒,她還會出庭為我們作證嗎?”
對生了孩子的女人而言,孩子就是一切。
他淡淡的,眉目間也是淡漠到極致的冷寂,“她不願意,那你就想辦法讓她願意,顧澤的手段再多,也不過是商人,手段再最直接的生死麵前就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步數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們現在就對唐家出手嗎?”
“嗯。”
當年唐慕凡想方設法拿到的那份資料,他其實也早就拿到了。
始終沒有對唐家出手,是顧慮著唐樂樂和唐家的關係再怎麼差,她也終究還是唐家的人……更何況,如果他對付了唐家,她以後在京城免不了要受到各種各樣的閒言閒語。
不過如今她不在了,那便再也無妨。
“我馬上派人去找溫蔓,秘密開庭,有證據那幫老頭子掀不起什麼風浪,大約三,您就可以出去了。”
“嗯。”他淡淡的,興致不大的樣子。
溫蔓被顧澤軟禁在家裡,不准她出門,他也從來不回家,她每打無數無數的電話他一個都不接。
他明明知道她只想見孩子,偏偏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
原本以為只要熬過這個月就行了,只要熬過這個月,顧澤就會把孩子帶回來,以後外面的事情都跟她無關。
誰的事情,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他心裡是不是有女人。
那些都再也跟她沒關係了。
誰想不遂人願,不過是她以為,別人錯一步,可以撥亂反正,她錯一步,就徹底的踩進了深淵。
顧澤的人擋得住她,卻擋不住左輪的人,戰墨謙表現失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