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赤果果的“表白”她還是招架不住。
過了十秒鐘,她弱弱的開口,“你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個有夫之婦告白,是不是在道德上有點過不去啊?”
安白薄薄的唇瓣微張,露出整齊的白牙,笑得和諧而溫雅,分分鐘改變戰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做朋友,我一般不給人做朋友,要做,也只做最好的,你看怎麼樣?”
一陣暖流從她的心頭淌過,唐樂樂笑得眉眼彎彎,“好。”
安白伸手將她身上的披肩攏了攏,語氣寵溺,“我送你去病房。”
唐樂樂一下想起了什麼,猛的抓住他的手臂,“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帶我去個地方?”
“嗯哼,”他重新戴上眼鏡,“你想去哪裡我都捨命陪著。”
——醫院的走廊。
戰墨謙立在欄杆前,俊美側臉勾勒出冷漠的線條,男人的唇緊抿著,有幾分心不在焉的暴躁。
末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她回病房沒有?”
步數抹了抹額頭,連忙表明自己的貼心,“我三分鐘前打電話給守在小嫂子病房前的兄弟了,他們說小嫂子還沒有回去,我已經讓他們去找了。”
“嗯。”戰墨謙淡淡的嗯了一聲,腦子裡都是她冷漠疏離厭惡,甚至還隱藏著懼怕的模樣。
因為他殺了蕭騰,還是因為……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救她。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抓著面前的欄杆,手被上跳躍上猙獰的青筋。
她害怕,其實他更怕。
她差點從吊橋上掉下去的那一剎那,她替蕭騰擋下那一刀的時候,他幾乎肝膽俱裂。
他忍不住想親近她,可是每親近一分,就覺得自己會脫控。
唐樂樂,他該拿她怎麼辦?
“頭兒,”步數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那邊說小嫂子沒有回病房,好像……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戰墨謙的臉色驟然變了,聲音的溫度急速下降,“被誰帶走了?”
不等步數回答,他已經迅速作出反應,思維清晰冷靜的反應,“封鎖停車場,把醫院監視器的錄影調給我,立刻馬上。”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被蕭騰的餘黨帶走了,甚至一下忽視了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她怎麼可能會被悄無聲息的帶走。
該死,早知道就該派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地下停車場,安白替唐樂樂綁好安全帶,“等會兒先去買衣服,東郊那種荒郊野外,你不能穿成這樣就過去,影響不好。”
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唐樂樂不由的失笑,“好。”
安白掉轉車頭,剛剛拐彎後打了轉向盤,發動引擎還沒有幾分鐘的時間,驀然就看到前方有車朝他極快的開了過來。
“安白小心。”
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連忙重重的踩下剎車,輪胎摩擦地板的聲音在安靜的停車場顯得格外的安靜。
白色的阿斯頓馬丁險險的停下。
唐樂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魂甫定,這才抬頭,一眼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穩穩的停在他們的面前。
這是戰墨謙的車,唐樂樂再熟悉不過了。
她有些不安,小聲的對安白道,“他來了。”
安白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背,低低的聲音近乎寵溺,“樂樂不怕,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樣。”
唐樂樂:我很怕他會把你怎麼樣。
看著男人冷冽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掃過,她頓時有種跟男人私會被逮了個正著的錯覺。
安白推開車門下了車,慢斯條理的將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取了下來,瀲灩的桃花眼挑出輕佻而風華絕代的笑容,看著同樣下車了的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不由輕輕的嗤笑出聲。
這男人可真有點意思,最近的新聞媒體的唾沫水都要把樂樂淹死了,也沒見他站出來替自己媳婦兒說半句話,放著傷得半殘的正室去陪其他女人,這也就算了,畢竟大家都說他倆是真愛。
唐樂樂才不見幾分鐘他就秒秒鐘出現,跟裝了雷達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有多上心。
戰墨謙冷冷睨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安白半倚在車門前,美男襯名車,這架勢隨時能拍下來作為車展廣告,他徐徐的笑,“我記得,只是——sowhat?”
戰家在京城隻手遮天沒人敢得罪,這可不包括他。
戰墨謙對男人沒有興趣,“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