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搶了人家的女人,做了人家的媽,你想被左輪生生世世的追殺?”
他能說他真的不想跟你一起被追殺嗎?那絕對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他寧願被國際刑警盯著,也不想被成為戰墨謙的仇家。
唐樂樂前面的沒怎麼聽懂,這句是聽到了,立刻尖叫出聲,“不準動戰夫人。”
放火的事情她不確定,但如今這次她已經徹底不欠戰傢什麼了,但她也不想因為她再死了戰墨謙的母親。
如果是這樣……
電話那邊的男人自然也聽到了,頓了一下,沒有猶豫就改口了,“行了行了,告訴我家寶貝,她說不殺就不殺,別激動。”
西蒙有神在在的將他的話向唐樂樂傳達了一遍,“我們老大最疼你,你說不動那就一定不動。”
唐樂樂抿唇,仍舊很戒備。
她什麼時候被這種排場的“老大”看上了?
京城裡有誰敢跟戰墨謙明目張膽的搶女人?
還敢叫囂著要做掉戰大少他媽媽?
戰宅。
戰墨謙一身黑色的大衣,英俊的臉沉得像是索命的閻王,渾身戾氣四散,冰冷的殺意凜冽。
連一路走過來遇到的傭人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直到花園,葉秋正彎著腰替給新開出來的花澆水。
男人一腳踹過去,一盆雛菊跌到一邊摔了個粉碎,聲音冷得像是在寒極地獄,“是你派人要殺了唐樂樂?”
葉秋望了一眼被摔出來的雛菊,緩緩的直起身子,淡淡的笑,“看你的樣子,如果真的是我讓人殺的,或者她真的被我殺了,你還想殺了我替她報仇麼?”
戰墨謙站得筆直,如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像,“你已經放過一次火了,她不死你不甘心麼?”
他的手死死的握成拳,“素素已經死了,你也想讓我活得像個死人麼?”
葉秋狠狠一怔,臉色的笑容終於慢慢的淡了下去,她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在告訴我,她死了,你也只能活得像個死人?”
戰墨謙沉默了三十秒,忽然嗤笑了一聲,“是啊,我愛她,我罪該萬死麼?還是說我不孝不義?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就算以後我死了閻王殿上要判我死一萬次,我現在也愛她。”
他在笑,可是眼睛裡瀰漫著最深沉的絕望和嘲弄。
他已經用了十三年的時間去折磨她折磨自己了,難道還不夠?
他已經蹉跎了這麼多年的時光要失去他最愛的女人的心了,還要為著永遠也走不出來的過去將自己徹底的鎖死?
鎖死他也沒關係,但是唐樂樂得陪著他。
他已經拋棄妹妹拋棄母親拋棄以往這麼多年的執念,只有她了。
葉秋看著這樣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戰墨謙淡淡的道,“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兩次對她下了殺手,她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媽,如果你當我是你兒子,不要再動她。”
說完,他就轉過身,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黑色的大衣染著黑色的決絕。
'正文 坑深172 米:真的不用我陪你睡嗎?'
步數在戰宅的外面等著他,一見他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頭兒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他真特麼的擔心。
他一個大老粗也不會安慰人,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出一句,“頭兒,小嫂子既然是被帶走的,那就應該沒事,而且過了這麼久也沒有人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您的仇家。”
不是頭兒的仇家,最怕就是唐慕凡的仇家啊,那才要命,上回的事兒已經讓他們鬧得不愉快,如今又在這個節骨眼上。
戰墨謙驅車離開,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他最怕的不是有人想帶她離開……而是她已經不想回來了。
西蒙走在最前面,唐樂樂只能迫於無奈的跟著他,後面還有兩個穿黑衣的男人。
“唐小姐,這段時間你暫時就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按下一串密碼開啟門,西蒙將她領進屋子裡。
算不得空間很大的公寓,但一走進去就感覺極其的舒服,裝潢,色調,擺設,無一不透著細緻和暖意。
她從一個地方被軟禁到另一個地方,已經有心理上的準備了,於是面無表情的問道,“是不是也不能出去,只能一直呆在房間裡面。”
西蒙怔愣了一下,隨即很快的笑道,“當然不是,唐小姐想出去,我們陪您出去。”
唐樂樂,“……”好吧,好歹這次是可以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