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戮,說得好!”他轉頭吩咐錄景,“拿把剪子來!若貴妃能對自己下得去手,我就相信你。”
她敢麼?她不敢。不是到了絕境,誰也沒有那份膽色。
貴妃連哭都忘了,怔怔看著錄景遞過來的剪子,想去接,終究還是縮回了手,嚎啕大哭起來。
太后兩難,是不是貴妃所為一時也分不清,但是大戰在即,孰輕孰重她心裡明白。本想替她遮掩兩句,不想皇后的乳孃又有了新說法。
“官家容婢子回稟。”春渥掖手道,“梁娘子說皇后給宜聖閣下毒,婢子才想起來,梁娘子病後聖人時時掛懷,曾多次命阿茸往返贈送補品。梁娘子也常對阿茸有賞賚,一來二去,阿茸究竟受命於誰,那就說不清了。阿茸父母雙亡,曾為以後的生計憂心,若一時貪財陷害主人,這種事並非不通。如今她人已經死了,的確死無對證,婢子也不敢妄下斷言,只想求官家還聖人一個清白。”說著哭泣不止,回頭往床上看了看,哽聲道,“她是個沒心機的人,否則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下場。官家是她最親近的人,若連官家都不替她撐腰,那聖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春渥這番話,引得太后對貴妃起了疑心。皇后意欲毒殺官家,這個訊息確實是從貴妃那裡傳來的。她想借此興兵是不錯,可若真是貴妃設的局,那她的品性就值得懷疑了。
貴妃自然不能承認,然而眼下陷入了與皇后那天同樣的尷尬境地,她是有傲性的人,也仗著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