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她那種犟脾氣,使在相愛的人之間便是無盡的情趣。他心裡暗暗歡喜,奇怪竟吃她這套。她撒嬌任性都可以,只要沒有二心,沒有幫著外人算計他,他都願意縱容。
外面冷,她穿著薄薄的長衣,為了堵他凍出病來怎麼辦?他硬往裡闖,她氣呼呼推他,整個身子都拿來抵抗。他正中下懷,一把將她抱起來,扛進了寢殿裡。
她咬著唇掙扎,外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小小的個子,簡直像條剛釣出水面的魚,奮力反抗居然不大好對付。到最後不得不放下她,把她壓在牆上,“還鬧?”
她嗚嗚咽咽地哭起來,“我討厭你,你走!”
“真的討厭麼?”他曖昧地在她頸間嗅了嗅,“女人都喜歡說反話,其實皇后是愛我的,對不對?”
她被他問傻了,燈下一雙晶亮的眸子望向他,攝人魂魄。他的笑意漸漸轉淡,托起她的臉,冒冒失失親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打賞,鞠躬~
☆、第45章
她被他按住了,動又動不得;掙又掙不開。起先真的很生氣;然而他的氣息包裹住她;一瞬居然忘了初衷;平靜下來,覺得那樣安全。
其實她從來不是個立場堅定的人,有時甚至連自己在想些什麼都搞不清。譬如現在;明明打定主意不再理他的;可是當他出現;她第一時間便軟化了。
他小心翼翼親吻;唇齒間酒氣全無;只有甘草的芬芳。如今他也算摸著點門道了,像孩子發現了新玩意兒,勾勾繞繞,將她撩撥得氣喘吁吁。下定了決心要套她兩句話,可是她那麼甜,努力了好多次,怎麼都放不開。他以往覺得自己很有定力,結果遇見她就崩潰了,真是冤孽。可是他喜歡這樣,他缺乏感知幸福的能力,就連擊敗雲觀,登上皇位,也僅僅是實現了一項計劃,和做完太傅佈置的課業沒有兩樣。現在他愛上一個人,卻有那麼大的差異,彷彿從滷水裡撈出來泡進糖罐子裡,體驗到一種全新的快樂。這些快樂全部得益於她,是她給他的恩賜。
他掙扎很久,嘴唇貼著她的。她在他懷裡化成了一池春水,他用力抱緊她,分開的間隙儂軟問她,“今日等我了麼?”
她嗯了聲,食髓知味,孩子氣地湊上來,啄了他一下。
他獎勵式的回吻她,“生氣了麼?”
她半閉著眼,臉上有傻傻的微笑,“生氣。”
他愈發滿意,在她唇上狠狠蹂/躪,然後趁亂又問:“你愛我麼?”
“愛你……”她微涼的手扣住他的後頸,沒有迷亂,只是說,“我愛你。”
他有些不敢確信,停下來審視她,“剛才說的話當真麼?”
她扁了扁嘴,一副屈就的神情,“我也希望那些話能不當真……”一面鄙夷地轉過頭去,“竟靠色/誘,還好意思追問。”
他聽她嘟囔忍不住發笑,“我色/誘你了麼?每常嫌我這不懂那不懂,我以為你經驗老到,坐懷不亂呢……”說著再要去吻她,卻被她撐住了兩肩。
“你在貴妃閣中一呆半天,都做了些什麼?你怎麼能睡她的床榻?讓她服侍你?”她在他胸前點了點,“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病症,不愛生人親近,其實都是謊話,你是假正經對麼?”
這世上從來沒人敢說他假正經,他呆了呆,憤憤不平道:“口無遮攔!我何嘗假正經了?秦讓來給你通風報信,你為什麼毫無反應?思來想去要成全你的賢后名聲,過後又同我鬧?”
她訝然道:“是你命秦讓來的麼?你明知道我不能那麼做,還拿這個來試探我?”
他卻不以為然,“沒有我的授意,誰有膽子敢往外洩露我的訊息?所以試出來了,證明你不在乎我。”
她簡直被他氣死了,“你這樣幼稚!叫我明著同貴妃爭寵?讓太后知道了,她怎麼說?話到了別人嘴裡,又怎麼議論我?你就等著看那些言官彈劾我麼?”
在他看來那都不是問題,“我們兩個好,這宮裡誰不知道?你就是猖狂些也不要緊,有我呢!”
他有時候真的不可理喻,做出來的事根本同他大殺八方的威名不相匹配。她白了他一眼,“誰要同你好!”
他皺了皺眉,“剛才還說愛我的。”
她失言了,被他拿住把柄,左一句愛我,右一句愛我。她氣惱地捂住耳朵,“剛才不算數。”
“不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已經聽見了,不能不算數。”
她虎著臉看他,“那你呢?你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