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巡視院子一圈,方在院落門口看著了紅豆的身影。
見得紅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呆愣模樣,西河不由露出了一絲惡作劇般意味的笑意,正欲行上前去,身子卻驀地一頓。
一隻枯瘦的手掌,憑空出現在他的肩上。手掌上傳出的強大力道,將他的身形生生的止住。接著,腦後傳來陰惻惻的聲音,“嘿,小鬼。看你往哪跑。”
西河暗暗吐了吐舌頭,回過頭。只見身後站這個老者。瘦高個。白鬚白髮。身上穿這件髒兮兮的棉袍,腰中彆著只裝酒的葫蘆。一對眼睛,炯炯有神。散發著熠熠神采。
西河衝老者頑皮一笑,“老鬼,你怎麼來了?”
老者笑道,“老頭子我就猜著你會不老實。果不其然,你還當真跑來了。得虧你師傅昨天囑咐我看著些你,不然倒果真叫你小子溜了。”
西河撅著嘴不滿道,“一個人看藥園子多沒意思。哪裡有這兒熱鬧?老鬼,我看你就睜一隻閉一隻眼算了。回頭我去城裡,給你多帶幾壺好酒。”
老者聽到有酒,不由咋了咋嘴。但轉念一想,又正色道,“不行。你沒看見三大邪教的頭頭都來了,這一會真動起手來,你小子想跑都來不及。走吧,老頭子帶你回去。”
西河哪能隨老者走,一邊用力掙扎著想要掙脫出老者的手掌,一邊道,“你要是怕我出事,那你留在這裡看著不就行了。老鬼你武功那麼好,等真出了情況,你再帶我走唄。”
老者搖搖頭,“得,少給我戴高帽。老頭子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專門看著你個小鬼。再說,三大邪教那些三腳貓功夫有什麼好看的。老頭子我喝醉了,隨便比劃兩下,都比他們強。”
“不行不行,我不回去,不回去!”西河不禁掙扎著更厲害了。
老者哪會在意西河的抗議。一手提著西河,一手拍拍腰間的酒葫蘆,“這可由不得你。嘿,等把你送回去,老頭子我可還得去喝酒呢。”
“死老鬼,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老者聽得這話,卻是笑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那三大邪教的頭頭呢,哪有閒工夫理你。我勸你還是老實些,不然……”老者拎起葫蘆,搖了搖。葫蘆裡傳出清脆的水聲,“老頭子我也不介意請你喝些好酒。”
西河聞言,倒果真是老實了下來。鼓著腮,撅著嘴。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任憑老者提著他。老者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轉過身子,正欲起身。卻見身前忽的多了道單薄的身影。
“快放了他,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老者看著來人,倒是突然有了興趣,笑道,“女娃娃,你說你要對老頭子我不客氣?”又低頭看向來人手中握著的木劍,“就憑你手裡這根破木頭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紅豆。先前目送流蘇離開之後,紅豆心裡盡是些言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本打算就此離開,但想著西河送藥進去還未出來,便又回到了院子裡。恰好見著西河被那老者抓著不放。想都未想,就提著木劍衝了上去。
紅豆自知木劍沒有什麼攻擊力,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西河被這個來歷不明的老者帶走。她提著木劍,往前走了一步,劍尖直指老者,咬著唇沒有說話。
西河看著紅豆一派認真的模樣,心中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覺得心底一動,竟是久違的有了種溫暖的感覺。他抬頭對紅豆道,“紅豆,我沒事。你快走吧,你打不過他的。”
紅豆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就算我打不過他,但我也不會任由他帶走你,”又抬頭對老者說,“你快放了他,不然我真不客氣了。”
老者呵呵笑道,“你這女娃娃倒是有趣。”說完,往前一抓,如同提著西河那般,十分輕易地,就將紅豆提了起來,“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對老頭子我不客氣?哈哈。”
笑著笑著,老者臉上忽的閃過了一絲驚詫,繼而疑惑的看向紅豆,“奇怪,你這女娃娃年紀不大,怎的身體裡的靈氣,會這般充沛?”
說完,老者暗自發力,自掌中催出一道真氣,在紅豆體內中游走一圈。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老者突然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又重新打量紅豆一番,笑道,“女娃娃,我看你根骨尋常,學這黃泉院的外家功夫,定然到不了至高境地。不如,你離開黃泉院,投到老頭子我的門下來。老頭子我定然不會虧待了你,如何?”
紅豆哪能依他,拼了命的開始掙扎,“我才不要呢。快放開我!”
老者聞言倒也不惱,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