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天、地上一年”,與小青『交』談了一會兒便過去了五十天。
呂天很是納悶,醒過來時傷口怎麼還沒好?怎麼還保持著受傷時的動作?看來是與仙有關的都暫停在受傷的時刻。不管它了,還是先去劉菱家建溫室吧。
貨棧離劉菱家溫室不遠,小南河橋邊,呂天扔下摩托步行去了溫室。
建國後修造的小南河橋不大,能平等過兩臺車,水泥澆築,顯得有些破敗,是老灤河入海的支流。
呂天剛剛走上橋,遠遠的便看到一個身影,纖瘦,苗條,齊肩的長挽在腦後,騎著腳踏車向小橋駛來。
呂天的心咯噔一下,彷彿被小錘重重敲打一般。
這身影非常熟悉,從上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中學,一直陪伴著這身影,輟學在家種田,也沒有離開過這近一米七的身影,只不過從去年開始,這身影逐漸變得遙遠,變得暗淡,變得縹緲了。
“呂天,在這幹什麼呢?”孟菲駛上小橋,跳下腳踏車說道。
靦腆的笑容仍然那樣『迷』人,將額頭長摟到腦後的動作仍然那樣熟悉。熟悉面龐離得很近,感覺卻非常遙遠。
“我……我幫劉叔建溫室。”呂天看著俊俏而消瘦的臉說道。
一起走過了二十多年,上樹掏鳥蛋,下河『摸』泥鰍,班上開班會,考完成績,一直稱呼“小天”。婚後第一次見面的稱呼是“呂天”,陌生感油然而生。
去年,孟菲嫁給了鄰村的張友,“張百萬”的兒子,家裡很有錢。
“你瘦了許多。”
看著這張比以前消瘦許多的臉龐,心裡很不好受,看來她日子得很不快樂,不舒心。很想安撫一下這顆熟悉的心,撫『摸』一下消瘦的臉。可現在……
“是嗎,不會的,我飯量也不小,倒是看你,瘦了不少。”
呂天無語,趕緊轉過頭,眺望著潺潺流動的河水。
能不瘦嗎,一聲也不言語,三個月時間不在家,就捨棄了二十多年的感情,成為他人的妻子。
一條小鯉魚張著小嘴吐著小泡,頂著水面上的落葉嬉戲。嘲笑著張望河水的呂天。
孟菲打破了沉默,開啟車後綁著的籃子說道:“我做的『肉』餅,給媽媽送一些去,你還沒吃吧,我拿了不少,給你幾塊吃。”
“不用不用,我已經吃過飯了。最近……最近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