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的語氣,但明眼人一聽就明白,在這裡加重語氣,是表示否定的意思,嫌錢給的少了。
趙四臉色微微一變,獅子大開口呀,馬上又恢復了正常,又從兜裡摸出一張卡,笑道:“呂縣長,那張是留著您零花的,這張三十萬,給您換一臺新車用的。”
這次推過來的是一張金色銀行卡,金燦燦的,顯示著高貴與不凡。兩張並排擺在呂天面前。呂天呵呵一笑,擺擺手道:“無功不受祿,趙老闆如此慷慨大方,必有所求,咱都是痛快人,不來彎彎繞繞,直接講出來。”
趙四身子後仰,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也不假,兩張小小的卡片就使呂副縣長放低了架子,用錢砸門的辦法百試百通。他微微一笑道:“一街村發生了一些小事故,我手下的人喝多了,和一位老太太開玩笑,玩笑開大了,結果老太太氣得進了醫院,公安局正在調查此事,我想請呂縣長把這件事情擺平。”
呂天呵呵一笑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順風集團在樂平能夠站穩腳跟,應該有些倚仗,擺平這件事應該很容易,為什麼找上了我?”
“這……呂縣長請聽我慢慢說。”趙四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原來,施工隊一直開不進一街村,讓趙四很是頭痛,昨天喝酒時聽說就剩下了一戶沒有拆,於是藉著酒勁,派獨眼龍將此事解決。就是帶墨鏡的人,他的副經理陳光。陳光經人介紹找到了青皮,沒想到青皮婉言拒絕了,他立即找了兩個樂北縣的人,深更半夜將老太太扛出家,然後有人開上推土機,幾下子就把老太太的房子推平。本想歡歡喜喜的想入場施工,卻被鄭軍叫到了一家酒店,將他罵得狗血噴頭,命他立即將此事擺平,不然捲鋪蓋立馬走人。
趙四萬般無奈,只得點頭答應。本想將兩個樂北縣推出去頂罪,多給他們一些補償,蹲局子比上班的工資要高兩三倍,老闆還定期派人去慰問,好吃好喝還不用幹活,工錢一點也不少,這樣的事情有不少喜歡做。但是公安局苗惠局長叫死理,非得把案件追查到到底,弄個水落石出,趙四找中間人間接表示送上五十萬的好處費,苗局長差點將中間人給銬起來,如果膽敢再提送禮的事情,將中間人一併法辦。
趙四實在沒有了辦法,事情是明擺著事情,追來追去還會追到他這裡,還不如提前做好準備,向主管領導攤牌,爭取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於是硬著頭皮給呂天打電話,約出來商談此事。
趙四的骨子裡還是有一股傲氣的,不然見到呂天會畢恭畢敬的,態度也會非常誠懇,順風集團可是全國五百強企業,為國家做了不少貢獻,也納了數十億元的稅,不管走到哪裡都會給一些薄面,何況到了這小小的樂平縣城。
趙四的講述不會說得很詳細,只是簡單說了一下經過,詳細表達了他今天邀請吃飯的目的。
呂天也不是傻子,聽個大概就能夠聽出來,公安插手此事後,鄭軍也想左右公安的工作,想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做一個無尾案,慢慢的也就沒有人提了,時間久了就會淡出人們的視線。
但苗惠局長豈會聽副記擺佈,在副記室與他據理力爭,毫不相讓,兩人吵得面紅耳赤,最後不歡而散。苗惠局長膽子也是不小,敢與縣委三把手叫板,也是需要一定的魄力的。但她也不是傻子,有事沒事的就與副記吵架,鄭軍是管人事的副記,權力很是不小,要想給公安局長小鞋穿,不用去鞋店就能穿五雙,而且絕對夠小。然而她手中案子與呂天有關,呂副縣長要求迅速查辦,任何人也不能阻擋她辦案的腳步,副記也不行。在她的眼中,縣委副記連呂副縣長的一根腳趾都不如。
趙四把自己的意圖表達完之後,呂天低頭喝起了茶,沒有及時接上他的話。他是有意涼一涼趙四。趙家有雄厚的實力,能夠成為全國前五百強,但絕不是趙四打下的天下,以他好張揚、不隱忍的做事風格來看,他只是一個只出力不做主的小角色。
“呂縣長,這事……你看……”
呂天呵呵一笑,瞄了一眼兩張卡道:“這事我可以幫你擺平,但需要兩個條件。”
“哪兩個條件?”
“一是把兩個兇手交出來,這位眼鏡先生我可以不動。”呂天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眼鏡男。眼鏡男身子微微一抖,雙拳纂了纂,然後慢慢地鬆開,臉上迅速恢復了常態,站起身深施一禮道:“多謝呂縣長關照。”
呂天擺擺手道:“不是我關照你,是你起的作用不至於治罪,關個十天八天的也沒什麼意思。我的第二條件是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