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吧嗒著嘴的呂天,謝老六撓撓頭:“我送你鱸魚?什麼時候的事情?”
呂天哈哈大笑道:“你難道忘了嗎,賣給我姐姐的鱸魚夾帶了半斤水,按照缺一賠十計算,你給白送了我一條大鱸魚。”
謝永強眼睛一暗,終於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吃驚道:“怎麼是你,你是政fu裡的人?”
呂天呵呵一笑道:“我是哪裡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買魚時我送你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你說做人要誠實,做生意要本分,這是發家之道,如果本分經營財會找上門,如果有欺詐行為工商會找上門,老天也不會饒我。”謝老六訥訥地說道。
“哈哈哈,謝永強,你的記性不錯,從那以後是不是這樣做的?”
“我是這樣做的,有生意交往的人都說我變了,願意和我打交道了,我的收入提高了三成,我還得謝謝你,大兄弟。”謝永強撓了撓頭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謙恭。
“謝就不用了,咱是好兄弟不是。生意會做了,怎麼到拆遷的事情上你又糊塗了,把我的忠告給忘記了?做人和做事是相通的,你要學會舉一反三。”呂天晃了晃翹起的二朗腿。
“拆遷也不是生意,跟那沒關係,工商也不會找我麻煩的。”謝老六晃了晃手裡的藥瓶道。
“不要忘記了,我還有一句話,叫老天不會饒過你。謝永強,錢是好東西,誰都想多要一些,這是人之常情,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你一味的追求錢財,不擇手段,那麼你不僅得不到財,而且還會失去一切!”呂天坐起身道。
“我聽鄰村的小二說,他們的補償標準每平方米提高了300元,我們也不是軟柿子,為什麼給他們村就不給我們村,不都是城關鎮的子民嗎,不都是一個黨領導下嗎,這樣做我堅決反對!”謝老六脖子一仰道。
呂天輕輕一笑道:“我是樂平縣的副縣長,主管拆遷工作,如果真有此事,我給你補償600元每平方米,如果沒有此事,你是不是也要積極配合拆遷啊?”
“你是副縣長?”謝永強張大了嘴巴,好像要把蒼蠅全部吃到肚子裡一般。居然還有這樣無賴的副縣長,從他的魚攤訛去一條魚,這事如果讓全縣人民知道,副縣長從平民百姓手中訛去一條魚,你這副縣長太沒面子了吧。
“怎麼,我吃你一條魚就不能當副縣長了?”呂天嘿嘿一笑道。
“那好,大兄……呂縣長,你等著,我馬上給小二打電話,如果真有此話,呂縣長你可要話復前言啊。”謝永強摸出了手機。
“沒問題,如果沒有此事,你也要話復前言,配合政fu搞好拆遷工作。”呂天身子一仰又躺在了椅子上。
“好的。”謝永強放下了手中的菌藥,從腰中摸出了手機就要打電話。
忽然,從搭在房頂的梯子處竄上來兩個人,一人抓住謝永強的一條胳膊,用力把他按倒在地上,大喝一聲道:“不許動,快把他銬上,小心他喝藥!”
謝永強被按倒在地,嘴巴貼上了房頂,不停的大罵道:“我日你們祖宗,快點把我放開,不然我跟你們沒完,誰銬我我就日誰祖宗!”
呂天從躺椅上坐起身,看了看兩個警察,忙道:“把他放了,你們先下去等我命令,這裡由我來處理。”
兩個警察有所不甘,挨幾句罵是小事,謝永強與公安法院對峙了兩天,一手菜刀一手菌藥,就是不下房頂,誰也不能靠近,今天可有機會抓到他了,怎麼還能放了他。呂縣長說話了,還不得不放,比公安局長還大一級不是。
兩人鬆了謝永強跳下了房頂。謝永強從房頂上爬起來,迅速拿起菌藥瓶,又拾起半片菜刀,瞪著大眼珠子衝樓下喊道:“誰他孃的再抓我,我就跟他拼命,把他的腦袋剁下來餵狗!呂縣長,你這用的什麼計策,調虎離山還是圍魏救趙,不帶這麼玩的,你還拿你當大兄弟看呢。”
呂天又仰身躺下,喝道:“拿我當大兄弟看沒錯,別的就不要說了,什麼調虎離山什麼圍魏救趙,這些我都不懂,整點有用的,那錢還想要嗎,想要就快點打電話!”
謝老六看到呂天又躺了下去,房下也沒有人與他較量,慢慢就洩了氣,把半片菜刀夾在腋下,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小二,你村每平方米多300元補償款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詳細說一說……我幹嘛呢?我跟領導談判呢,我村也不是後媽養的,為什麼只給你們不給我們……什麼?那筆錢是桌布錢?你他孃的桌布算到房子上?……跟我開玩笑?我日你祖宗!你開了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