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怎麼辦,你不開車,他們今晚不回家了嗎?”
『陰』山齜牙一笑道:“我沒有喝酒,我來開吧。”
“那就捎上我,我與你們一起回家。”張玲的小屁股一直沒有動,堅守在本田車上。
呂天開啟車『門』道:“小玲,時間已經很晚了,老人們已經睡下,還是讓大寬送你回醫院吧,明天還要上班不是。”
“呂天,我知道你的意思,打算創造我和張大嘴單獨接觸的機會,我已經明確告訴他了,我再告訴你們一次,張大寬,我們之間只能是朋友,是同學,不可能有進一步的關係,請不要把『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醫院我不想去,『陰』山,快些拉我回家!”張玲瞪了瞪杏核眼道。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張大寬又不能開車,呂天只好坐到車子後座,衝張大寬攤了攤雙手,撇了撇嘴:哥們,我已經盡力了,追『女』孩子還得靠自己,百度的經驗要多積累喲。
『陰』山一踩油『門』,本田車噴出淡淡的白煙,衝進了夜幕當中。
看著遠去的車影,張大寬呆呆的愣,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傷:人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我卻是情場失意,官場得意。寧願官場失意,我也不想失去心愛的張玲,老天爺,你不公啊,能不能為我換一換啊!
他無力的坐在地上,猩紅的臉上滿是愁容,淚水慢慢湧出眼眶,打溼了襯衫的前襟。
哭了大約二十分鐘,張大寬感覺好些了一些,他站起身,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管是人行道,還是機動車道,一會兒左走,一會兒右轉,像一隻無頭的蒼蠅,隨意的在大街上穿行,更像喘著氣的殭屍,沒有靈魂,沒有血『肉』。
路上行人很多,騎腳踏車的見到他,一轉車把遠遠的繞開了;騎電動車、摩托車的見到他,暗暗罵一聲酒鬼也躲開了;開車的遇到他,遠遠的就按響了喇叭,但嗽叭的聲音太小,鬼影根本聽不到,車主只好踩下剎車,嘴裡的髒話不停,等他走遠了才敢繼續前行。
忽然,一輛白『色』小轎車靠在路邊,車上跑下一個姑娘,伸手拉住在大道中間遊『蕩』的張大寬,叫道:“張大寬,你在這裡幹什麼,不想活了嗎,太危險了!”
張大寬被拉了一個趔趄,險一險摔倒,他瞪了瞪大眼睛嚷道:“不用你……你管,我又不……不認識你,我的死活與……與你無關!”
“我是王寧,種子公司的,我們在冀東見過面,你喝醉了吧,快些回家休息吧,大街上車來車往的很危險!”王寧皺了皺眉『毛』道。呂天的朋友怎麼跟他一樣,沒有一個人的樣子。
“我們……見過面?不管見過……過沒見過,我不走,我要睡在……在這裡。”說完,撲通一聲,張大寬立即倒在公路上,鼾聲立即響了起來,引得不少行人駐足觀看。
王寧拉了拉張大寬,15o斤的身體她豈能拉得動,小姑娘急得要哭,看到遠處有三四個小夥子向這邊觀望,她忙招呼道:“三位大哥,能不能幫把手,給他抬到車子上去。”
“失戀的男人我最同情,姑娘你要知足,敢為『女』人喝醉還跑到街上示愛的人,這世界上直來越少了,妹子你要珍惜啊。”
“小兩口鬧意見在家裡鬧,不能在大街上『亂』闖,這可不是遊樂場,會出人命的。”
“小夥子不錯,夠爺們,大家幫一把吧。”
圍觀的人們走上來,七手八腳的將張大寬抬起來。王寧急忙跑到車邊,將車『門』開啟。眾人將張大寬塞進車子,王寧對大家千恩萬謝,說了一車的好話。
“不用感謝,為人民服務嗎。”一個男人笑道。
“好好珍惜,能夠一起相戀,是前世修來的福。”另一個男人說道。
“我們不是戀人。”王寧小聲的反駁一聲。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都有對方。”又一個聲音響起。王寧不再言語,犯不上與路人爭辯,她們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醉漢夜遊金融大街的鬧劇終於結束,行人們繼續各自的行程。王寧開起車,融入了車流當中,當心神穩定下後,看了看後座上睡得跟死狗一樣的男人時,她這才犯了愁:只知道他叫張大寬,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在什麼單位工作,拉著一個醉鬼在大街上『亂』轉也不是回事,更不能拉回自己家呀。
她邊開車邊琢磨,熱心腸並不是好事,這下犯了難,向姐姐問一問辦法,她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既然是呂天的朋友,就給呂天打電話吧。
回到家後,呂天一頭鑽進浴室開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