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湧過來。
羅菲敷衍應對,沒對鄭天野的花邊史表示任何態度,也沒對兩人現狀做出正面回答,最後八公八婆只得敗興散去。
不過,羅菲的情緒因此低落,倒是不假。
傍晚,她帶著晚飯去醫院。推門而入,鄭天野倒是自在,弄了臺跑步機在病房裡吭哧吭哧健身,看到羅菲進來,從跑步機跳下,甩了甩頭上的汗,跑過去要往她身上蹭。
羅菲把他推開,嗔道:“髒死了!”
鄭天野不以為然地嘿嘿兩聲:“醫生讓我保持鍛鍊,有利於恢復。剛剛出了一身汗,感覺神清氣爽。不過好像是有點髒呢,我去洗洗,你幫我把飯盛好。”
“哦。”羅菲訥訥點頭,看他果然神清氣爽,倒真不似從前。雖然才進醫院幾天,但她覺得現在的鄭天野變了很多,暴躁冷漠這些他以前的專屬特質,淡化了許多,更多的是一種平和的孩子氣。
想到這裡,羅菲又不免覺得欣慰。
待鄭天野洗完出來,兩人拿著筷子,坐在沙發上吃飯,羅菲想到今天的那些新聞,便試探著問:“今天你有看新聞嗎?”
鄭天野邊大口吃飯,邊搖頭:“沒有,醫生要我保持清淨,禁止我上網也不建議我看電視,每天鄭澤詩就帶份報紙給我。”
羅菲想他的那些爆料,都是在網上,想來他是不知道的,一時不知該不該跟他說。不想,鄭天野繼續漫不經心道:“不過今天鄭澤詩給我說,我在網上快被黑得不行了。”
“什麼黑?人家可以有理有據的。”羅菲咕噥道。
鄭天野不以為然地嗤一聲:“就幾張照片,也叫有理有據?幾張照片我就*了?”
“如果你不是這種人?為什麼以前好多人說你是種馬?”
鄭天野皺皺眉,將手裡的筷子暫時放下,好整以暇地看向低眉順眼,但明顯彆扭著的羅菲:“我以前也納悶呢,為什麼會有這個稱號。那些女的,都是每次出去,我那些發小叫來的,當然,有些是專門給我介紹的,可我對她們又沒有興趣。”
羅菲癟著嘴,思忖片刻,抬起頭對上他:“你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幹嘛否認?我又不是要跟你翻舊賬。最討厭男人敢做不敢當。”
鄭天野臉色隱約有點薄怒:“什麼叫做敢做不敢當,我沒做就是沒做。”
羅菲也提高了聲音:“那些照片我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有幾個女人去過你的辦公室我是知道的,就從我眼皮底下進去的,你們在裡面做過什麼?你有本事繼續否認啊!”
鄭天野一口氣噎住,可羅菲說的又是事實,就算他當時沒有真刀真槍,但也確實是做了一兩次齷齪事。心裡頓時鬱卒不已,腳下踢了下茶几,惡聲惡氣道:“你還說你不是翻舊賬!”
“我不是要翻舊賬。只是……只是如果你看到你喜歡的人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你不在意?。”
鄭天野愣了愣,忽然笑了,他雖然精神不太正常,但不是傻子。羅菲以前從來沒有在意過他這方面的事情,那是因為她對他毫無情分,一心想離開他,自然對他做什麼事都不會在意。現在她說在意,毋寧說是在意他的那些花邊,還不如說是在意他這個人。
她幾乎沒有對他生過氣,以前只是煩躁憤怒嫌惡,現在看她彆扭地生氣,他心情莫名大好。乾脆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在她臉上蹭了蹭:“好了,我以前確實是做了一些荒唐的事,但確實不是網上寫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讓人進我的辦公室,其實是想試探你。但你跟個榆木腦袋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才是榆木腦袋,你對我那麼冷淡苛刻,我怎麼看得出你喜歡我?”羅菲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你真的很早就喜歡我了?”
“嗯。”鄭天野想了想,“第一次見你就喜歡,我還記得你穿著一條藍裙子,朝我走過來時,頭髮隨風輕輕飄著。我就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孩?”
“膚淺,我最討厭以貌取人了。”羅菲彆扭地撇撇嘴,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再說,我哪裡有那麼好看?”
鄭天野哈哈大笑,嘴欠道:“要不是以貌取人,你自己想想你還有什麼可取的?”
羅菲垮了垮臉,從他身上下來,冷冷道:“吃飯。”
她沒有發覺,他和她已然已經像是一對正常情侶一樣,她跟他斤斤計較,他與她開著玩笑。
鄭天野重新拿起筷子,邊吃邊鄭重其事道:“菲菲,你放心,我會好起來的。我也不會再做那些會讓你在意擔心的事。”
羅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