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們的話,裝作專心去處理電腦裡的工作。
待旁邊的人散去,羅菲越想越覺得鬱卒,雖然她很努力地想完成這半年被迫完成的任務,老老實實做鄭天野所謂的女朋友。可她是個人,是個正常的女人,每天受著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她怕到時鄭天野沒好,自己倒是也跟著他失常了。
羅菲這些日子以來強撐著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天垮掉。她整個人陷入頹廢失落當中,一個下午都自怨自艾無精打采,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上。
鄭天野那種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粗神經,自然是發現不了羅菲的異樣。上床時,他一直想著自己要做一個體貼溫柔的男人,換取羅菲對自己同樣的溫柔體貼。
他在床事上向來簡單粗暴,如狼似虎,每回雖然一開始是打算溫柔點,但不出幾分鐘就會收不住,經常弄得羅菲喊疼。
溫柔體貼自然是要從男女最親密的事情做起。
羅菲不知道他想什麼,但看到他上床脫衣服,便知道他是想做那事。
這段時間以來,對於這事,本來已經習慣成自然,除了希望他用力輕點,基本上沒什麼太排斥。但今天心情實在太低潮,看到鄭天野趴上來親自己,她就悲從中生,這他媽都過得什麼日子,每天小心翼翼不說,還要提供這種服務,真是比妓;女還不如。
不過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鄭天野今晚意外地沒有一上來猛啃她一頓後,就提槍上陣。而是細細密密地親她,嘴唇,脖子、身體,直到慢慢滑到她身體下方。
這種事情完全超出了羅菲的認知,她又羞又窘,卻因為低落的心情,沒有任何鬥志,任憑鄭天野在自己身下為所欲為。
但心情再低落,感官卻是無法自欺欺人的,待到身體終於禁不住那股熱浪的侵襲,噴薄而出。羅菲再也忍不住,歪著頭趴在枕頭中,眼淚因為這羞辱感簌簌流了下來。
鄭天野對於自己理論結合實踐的效果頗為滿意,他喘著氣吭哧吭哧爬上去,附在羅菲耳邊,噴著熱氣邀功:“我這次前;戲做得很好吧,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
羅菲更覺屈辱,一言不發,悶在枕頭,眼淚流得愈加洶湧。
鄭天野見她半點反應都無,終於也覺出了點問題,伸手將她的頭掰過來。手觸的地方一片水色,嚇了他一跳,趕緊捧著她的臉問:“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子?”
他這樣一說,羅菲的委屈頓時噴湧而出,哭著聲音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鄭天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旋即想到剛剛的事,又趕緊道,“我剛才是想讓你舒服,你之前不是總嫌我粗魯弄疼你麼?”
“你就是欺負我,一直都在欺負我。”羅菲哭得更厲害,這麼久以來的委屈,忽然就像小孩子一樣,爆發出來。
“我哪有欺負你。好吧……我承認對你不是那麼溫柔體貼,可我什麼時候真欺負你了。”他眉頭緊皺著,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哎……別哭了,你哭得我心裡慌。”
“你就是欺負我,逼我跟你在一起,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今天中午強迫我吃那麼多菠蘿包,剛剛又那樣對我……”
“你 愛我我才要你和我在一起,發脾氣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就是。菠蘿包……菠蘿包不是你自己愛吃麼,怎麼是我強迫你?剛剛我是想讓你舒服,你不是挺舒服的 麼?”見羅菲眼淚還嘩嘩流,鄭天野只覺得腦子亂成一團麻,乾脆將她抱著扶起來靠床坐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行吧,你要是覺得我真的欺負了你,你打我 得了,只要你別再哭了。”
羅菲有點孩子氣地抹了抹眼睛,看向他,此時心裡已經平靜不少,照說不應該選擇找死的方式,但這等發洩的好機會,她實在不想放過。便抓起鄭天野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可咬了半天,她都能聞到血腥味了,鄭天野卻哼都沒哼一聲。她放開手,疑惑地看向他,果然見他一臉平靜,完全不像是被咬疼的感覺。
難道真如鄭澤詩所說,神經病是減弱的意識和疼痛感?
這樣想著,羅菲頓時有點悻悻的,乾脆撇嘴倒頭躺下。
“不哭了?”鄭天野在他身後附身小聲問。
“唔。”羅菲敷衍應了一聲。
鄭天野小心翼翼摸了摸被咬的地方,真特麼疼!不過看到羅菲收了眼淚,他又覺得這疼也算值了。
片刻之後,他又湊上去:“我保證以後不跟你兇了,一定做一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