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能自己操心。
不說是不是有心無力，不說她自己願意不願意操心，可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在她自己不好出面的時候，總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在她孃家的角度來說些什麼的。
比如，戰墨辰遲遲不提結婚的事情。
她現在就算有一本結婚證，可戶口本上還是未婚，別人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就連江濤在家裡喊她“太太”，在外面還是一樣叫她“顧小姐”。
有時候不在意，這些細節就不值一提，可有時候在意起來了，她心裡就會覺得特別難受。
再想一想當初不被允許進入江山帝景的無助，那種難受就變成了火氣。
可這樣的心情，戰墨辰不會了解。
而她，絕對不會主動開口。
這是自尊。
就算知道這樣對溝通不利，對兩人的感情更沒有好處，可她也絕對拉不下面子。
沉默很久，戰墨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今晚上週嫂做了你喜歡吃的辣子兔和水煮牛肉，外面的東西怕你吃不慣，我讓江濤送到醫院來，等會兒我們一起吃一點。”
“……”顧非煙面色有點變化，抬眸看他，“你確定我們要站在衛生間門口說吃東西的事？”
這裡的味道可不算好。
戰墨辰，“……”
拉著顧非煙的手，他就抬步往外走。
顧非煙連忙想要甩開他的手，低聲不滿道，“戰墨辰，你這次還沒有跟我道歉的！”
戰墨辰雖然是沉默嚴肅的性子，但從不諱言自己的錯誤，更不會在她面前固執，甚至願意先低頭哄她的，可這一次，他是不是忘記了？
顧非煙以為自己的聲音很低，可衛生間這邊很安靜，說話的聲音稍微大點兒都容易被人聽見。
戰墨辰眼神有些無奈，“就不能回去再說？”
顧非煙，“……”
他直接停下腳步，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這裡很多人，回去再跟你好好賠罪，嗯？”
顧非煙，“……”
她悟了。
瞟了一眼從衛生間裡出來，洗了手出去的路人，顧非煙知道他也是在講究面子。
她要面子，他也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