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姐姐,你在幹什麼?”
楚甜甜腦海中一片狂風暴雨,理智和冷靜都岌岌可危的時候,楚清一蹦一跳的揹著小書包回來了,看樣子心情不錯。
不過她臉上帶著幾道傷,像是被人用指甲給抓了一下,看上去特別顯眼。
楚甜甜立刻就衝到她面前,皺眉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啊……打架了!”楚清驕傲地挺起小胸脯,“甜甜姐姐,我很棒的!我把我們班上那個小胖子打服氣了,以後他也會叫我老大!”
“你臉上受傷了……”
“這算什麼呀,這是光榮的勳章!”楚清更得意了,大眼睛裡滿是開心,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被毀容。
楚甜甜無語了。
她感覺自己之前養的是小姑娘,現在小姑娘變成了女漢子……
這種差距簡直隔著一條雅魯藏布大峽谷,並且不是寬度是長度。
“你不疼嗎?”楚甜甜嗔怪的搖了搖頭,拿過醫藥箱給她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以後不準打架了,知道不知道?不然要是幼兒園的老師不喜歡你了,不然你去讀書了怎麼辦?”
“啊……好吧。”楚清宿便點了點頭,一看就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楚甜甜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腦門兒,在她嬉笑著躲過去之後把她抓到懷裡,重新給她紮了兩個朝天辮,好歹比之前看起來文靜了一點兒。
吃過晚飯,楚甜甜哄著楚清睡覺,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江山帝景在一片矮山之上,環境清幽,空氣也比樓宇密集的市區裡要清醒很多。這裡的燈光沒有市區那麼盛,星空便越發顯得黯藍。
深色夜空上有幾顆星子不甘寂寞的眨著眼睛,月光灑落清輝,楚甜甜拎著一塑膠袋啤酒找了個樹影重重的石椅子坐了下來。
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也許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呢?
楚甜甜喝酒的時候,顧非煙也正在揉太陽穴。
她躺在床上,伸手扯住在床上看書的戰墨辰的衣袖,絮絮叨叨問他,“戰少,你說鬱天辰到底給甜甜寫了什麼啊?他就真的沒有透一點口風給你嗎?”
戰墨辰,“……”
這個問題,已經是他的小女人第三次這麼問了。
他的記性很好,回答也是一模一樣,“沒有,沒有。”
第一個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第二個自然是第二個。
顧非煙,“……你就不能換一個回答?”
“……”戰墨辰頓了頓,“你可以換一個問題問。”
“那你說我要不要直接去問甜甜?”
如果不是偷看別人的信件很不禮貌,她真想拆開鬱天辰給楚甜甜的信,看看裡面寫了些什麼。如果真的是沒臉沒皮求複合的那些話,她就不把信交給甜甜了,省得鬱天辰用這個擾亂甜甜的心。
可惜……她是一個三觀正直的好人。
“你想問也可以問,但我並不介意你過多的干涉別人的感情。”戰墨辰聲音沉穩而冷靜,在安靜的夜色中像是大提琴拉出來的樂曲,低沉而動人。
“為什麼?”
“因為人很多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收到外界的干擾有可能更加迷失方向。”
顧非煙不解了,“那如果甜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我旁觀者清,那我告訴她正確的選擇,不是會對她更好嗎?”
是有可能更好。
但是,自己老婆的關注重點一直在別人身上,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這都是不是一件讓人感覺愉快的事情。
戰墨辰眼眸微眯,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床頭櫃上。
顧非煙下意識的朝後挪了幾厘米。
“躲我?”戰墨辰低低一笑,愉悅的嗓音配上他迷人魅惑的淺笑,真是一下就蘇到了顧非煙心裡。
他翻身壓住她,修長有力的手插入她的指縫之中,和她緊緊的十指相扣。
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有空擔心別人,不如想想怎麼滿足我。”
“你又想要了?”顧非煙臉瞬間紅了。
也許是的確有點重色輕友,這一瞬間她就忘記自己剛才一直心心念唸的事情了。
嗯……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朋友可能也需要更多的空間。
“唔……”
戰墨辰的唇壓下來,溫熱的唇舌逗弄著她的唇瓣,顧非煙羞澀的閉上眼睛,沒心沒肺的失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