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戰墨辰的身影，顧非煙眼神有些恍惚，自己也不確定地說道，“……算有過吧。”
有過，不是有。
說明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只是說起來的時候，心湖總是難免會有波瀾，她不是聖人，無法做到六根清淨。
“那……你們有沒有愛愛過？”
“……”顧非煙不說話。
“你不說話，肯定就是有了！”荀詩琪再接再厲，“你第一次的時候會不會很疼啊？做的時候，舒服嗎？還有還有，你男朋友的戰鬥力強不強呀？我聽說哦，亞洲男人都挺弱雞的，可袁進昨天晚上鬧了那麼久，他是不是很厲害呀？”
顧非煙，“……”
這麼多問題，這讓她從哪一個回答起？
再說，她也不想回答呀！
顧非煙正要開口說荀詩琪兩句，目光突地瞟到一道身影，頓時石化了。
袁進站在房間門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兩人剛才的交談，神情自若地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臉上的笑容爽朗又熱情，“兩位美女，早安。”
顧非煙，“……”
荀詩琪，“……”
這文質彬彬的樣子，也看不出床上是那麼兇猛的風格啊。
“真是不能背後說人啊。”直到袁進關門離開，荀詩琪才鬱悶地拍了拍腦袋，再也不敢問問題了。畢竟，被人抓包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還有點心虛。
顧非煙挑了挑眉。
原本覺得兩個合租人都很好，可現在，她真的有點想搬家了。
不過想到她才剛搬過來一個星期，也不可能次次都碰到好說話的、願意把房租退還給她的房東，顧非煙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不了，以後週末就住到外面去吧，只要不跟袁進碰面就行。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一時的怕麻煩，結果卻惹來了更大的麻煩。
正文 第90章：袁先生，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收拾收拾，顧非煙揹著畫具顏料出門了。
到了小飯店，老闆娘見到她拎在手上的專業工具，心裡多了幾分底，笑得也更真誠了。
“小顧，你好好給我做呀，要是畫得漂亮，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介紹幾個單子呢。那時候，你的名氣打出去了，收入會比現在更多了！”
“我會好好畫的，包您滿意！”顧非煙臉上的笑容陽光自信，用實際行動說話，“老闆娘，我昨天晚上做了兩個方案，您看看，您更喜歡哪一個就定哪一個？”
沈奶奶常說“見人三分笑，客人跑不掉”，微笑是最好的溝通語言，她深以為然。
以後要經常和人打交道，她要讓自己的性子變得更討喜才行。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專業素養過硬。
開啟手機，顧非煙將連夜趕出來的兩個方案給老闆娘選。
這兩個方案是她昨天在小飯店拍照之後，按照老闆娘大概的構想，用設計軟體做出來的實景效果圖，一目瞭然，讓老闆娘驚喜得雙目放光。
“小顧，你可真是有幾分真本事啊，這效果圖做得可逼真可漂亮了。”
顧非煙莞爾，“您放心，實物保證比這個更漂亮。當然，如果您要是放心用我的話，也可以將裝修設計也交給我，我保證效果比單純牆繪更好。”
她容貌精緻美麗，明媚日光從門外照在她的身上，她那一雙眼睛像是溪水中洗過的墨玉，別提多漂亮了。
老闆娘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當即說道，“行行行，你長得這麼漂亮，畫畫肯定錯不了！我先看看你牆繪再說，如果畫得好，我裝修設計一定也會請你的。對了，我更喜歡這一套，這個叫什麼來著？”
“荷塘晨光。”
“好，就這個！”
老闆娘拍板定了，顧非煙就開始忙活了。
只要她能拿出東西來，以這個老闆娘的爽快，說不定會讓她負責這裡的裝修設計，那樣，她的設計費也會更高了。
調色盤，顏料……
顧非煙手上這些東西，還是上次給楚硯公司畫動漫牆繪的時候買的那一套，做牆繪的靈感也是從那裡得來的，她也沒想到，居然可以靠著這個吃飯。
嫵媚的杏眸中盛滿細碎笑意，顧非煙將長髮腦後綰成丸子。
一百多平的小飯店，顧非煙畫了一整天的功夫，才畫好了一面牆。
面積少是少了點，但牆上隨風微微舒展的碧綠荷葉，荷葉上滾動著的晶瑩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