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聽著女人的話，趙小寒手指輕輕的敲打了幾下長椅的橫面，眯縫著眼睛輕聲開口道：“距離你的婚禮，還有很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破壞你的婚姻，如果我不能讓你心甘情願和我離開的話，那麼我只能去破壞你的婚姻了，至少，我是不會同意你和別的男人結婚的，無論你認為我是自私也好，認為我不知道為你考慮也好，我趙小寒，接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結婚，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去擁有的話，還算得上什麼男人？”
“小寒，放下吧。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女人。”這個時候，女人已經紅了眼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抬起頭看向天空，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淚水劃出眼角，至少，不能在趙小寒的面前流淚。
放下，簡單兩個字，寥寥數幾畫，但是想要做到，談何容易？趙小寒的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他不是什麼世外高人，他只是一個做不到斬斷七情六慾的凡夫俗子，他做不到那麼灑脫的放下，他做不到，他也不可能放的下。
“再好的女人，在我心中都不如你。我只要你，沈冰。”終於，在這一次會面中，趙小寒終於第一次喊出了女人的名字，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種信仰。
聽見趙小寒的話，沈冰輕輕的嘆了口氣，忽然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了，看到沈冰沉默，趙小寒再一次輕聲開口道：“這段時間裡，他有沒有去難為你？”
“沒有。”沈冰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包女士香菸，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嘴裡，就在她剛想要拿出打火機點燃的時候，卻被趙小寒一把躲過，轉過頭，卻正好看見趙小寒此時正狠狠的皺著眉頭看向自己。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看著沈冰嘴裡的香菸，趙小寒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他的眼睛，也不自覺的眯縫了起來。
“很長時間了，在我剛回到杭州的時候吧？”沈冰似乎對於趙小寒的表情一點不覺得意外，伸出手想要從趙小寒的手中拿回那根香菸，但是在沈冰剛剛伸出手的時候，趙小寒卻不經意間在沈冰的手腕上看到一處紫色的淤痕，當趙小寒看到這一處看起來明顯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的淤痕，他的面色已經冷的讓人不敢和他對視了。
“他打你了？”這一句話，是趙小寒咬牙切齒的從嘴裡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聽見趙小寒的話，沈冰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臉上閃過一絲緊張，慌忙搖頭道：“沒有，他沒有打我。”
“你現在學會說謊了。”聽見沈冰的話，趙小寒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他的指甲不經意間已經恰破了他的肉皮，刺眼的鮮血已經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但是趙小寒卻絲毫沒有在意這手上的疼痛，他更疼的地方是心，他的心在疼，他的女人，他自己都不捨得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什麼時候輪到別的男人來打她？
“沒有，他真的沒有打我，他對我挺好的。”看著趙小寒此時那嚇人的表情，饒是沈冰，此時也被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趙小寒這幅表情，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趙小寒的臉色如此冰冷過，是的，因為趙小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憤怒過，他的怒火，已經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燒著，他的眼神裡，已經透露出了淡淡的殺意。
“沈冰，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就在這個時候，趙小寒臉上的冰冷忽然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那淡然的表情，只不過，他眼神裡的殺意卻並未消失，反而越來越濃烈起來，同樣，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指甲在他的手心越掐越深，那刺眼的鮮血一滴一滴的灑在了地上的草坪上面。
“當然可以。”聽到趙小寒的話，沈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明白趙小寒臉上的冷意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但是看見趙小寒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她也總算鬆了口氣，她真的害怕，趙小寒會一時衝動，去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看到沈冰點頭之後，趙小寒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劉猛？能不能給我一個原因？如果你的答案可以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會離開杭州，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兩個人的生活。”
第295章 殘局
聽見趙小寒的話，沈冰抬起頭看了趙小寒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她知道，這個問題一直是趙小寒想要知道的，但是，卻也是她無法告訴趙小寒的，沉默了許久之後，沈冰終於再一次開口道：“小寒，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給不了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也不想用謊言騙你，你還是早一點離開杭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