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再說我們倆什麼關係,不必與本座如此外道。”
我們倆什麼關係,我怎麼不知道?沈嶠目瞪口呆,覺得晏無師這些年的光陰,只怕不僅僅是花在練武和經營門派勢力上,肯定也花在修煉臉皮上。
晏無師笑吟吟地看他:“阿嶠渴不渴?”
沈嶠下意識答:“不渴,多謝晏宗主關心。”
晏無師:“我看也是,方才你睡著時,我已給你餵過蜂蜜水了。”
沈嶠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怎麼喂的?”
晏無師奇怪反問:“自然是杯口對著嘴喂,你還想怎麼喂?”
沒等沈嶠說話,他自己面上露出恍然之色:“難不成你以為是嘴對嘴喂?阿嶠啊,你素來是正人君子,何時也變得如此齷齪下流?”
沈嶠:“……”
他已經被對方噎得啞口無言,饒是沈道長修養再好,忍不住也想翻一翻白眼了。
晏無師還安慰他:“也不怪你想歪,我早就與你說過,合歡宗不是好人,不要與他們廝混在一起,像元秀秀白茸那等妖女,以後見著了就有多遠離多遠,我家阿嶠靈秀清雋,如何能被那些人玷汙了?”
你浣月宗的名聲好像也沒比合歡宗好到哪裡去罷?
還有,什麼叫“我家阿嶠”?誰是你家的?
沈嶠在內心瘋狂吐槽,但論辯才,他自問比不過晏無師,若說一句,對方必有十句等著。
之前傷重昏睡也就罷了,現在醒來,沈嶠第一念頭便是關心還在青城山上的那些人。
“也不知趙宗主他們如何了,我明日便回去看看罷。”
晏無師微哂:“狐鹿估的目標是你,你走了,其餘人等如何會被他放在眼裡,只要他們不自己上前找死,以狐鹿估之傲,斷不可能去殺在他眼裡形同草芥的那些人。”
狐鹿估顧忌宗師身份,不可能也不屑大開殺戒,但段文鴦與渾水摸魚的合歡宗就沒那麼好打發了,不過那是在純陽觀地界,趙持盈那些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要是任人宰割,那以後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沈嶠提醒他:“玉生煙也還在青城山上。”
晏無師更是乾脆:“若連這點麻煩都應付不了,沒有資格當本座弟子!”
在晏無師眼裡,沒有實力的人素來不值得他高看一眼,數十年來,不過沈嶠一個例外,可也僅止於一個沈嶠,旁人根本不值得他去多費心思,哪怕當他徒弟也是如此,本領他已經教了,但如果事事都要他護著,那何必在江湖上行走,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沈嶠對這種觀點顯然不是很認同的,他理智上贊成晏無師的話,但趙持盈李青魚等人也許能夠自保,範元白周夜雪的武功卻要差些,到時候打起來,混亂中他們未必能及時得到師長保護,難免要受傷。
晏無師見他走神,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這種替天下人操心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你有傷在身,去了也是別人的累贅,還想救人?再說現在一天一夜,該打也打完了,去了還有何用?”
沈嶠冷不防被他捏了個正著,下意識往後仰頭避開:“晏宗主自重!”
晏無師笑吟吟:“阿嶠忒是矯情,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喂也餵了,你身上還有哪處是本座沒碰過的,捏一捏又怎麼了?我看你平日也不像那些閨閣女子一樣塗脂抹粉,臉頰卻光滑細膩不下於她們,若是扮作女子,姿色定也是一等一的。”
沈嶠正想著正事,聞言也只當他隨口胡謅,左耳進右耳出,眉頭微蹙道:“先時晏宗主料事如神,說狐鹿估未死,我還有些不信,如今卻是一語成讖,狐鹿估重出江湖,我師卻已仙逝,放眼天下,竟無人能製得住他,突厥人親近宇文贇,宇文贇又與合歡宗、佛門合謀,如今試劍大會折戟沉沙,中途夭折,純陽觀又遭此變故,只怕江湖從此便無寧靜中日了。”
晏無師靠在床榻上,慵懶道:“你為別人操的哪門子心,純陽觀沒落,不正是玄都山藉機再起的好機會,以你現在的武功,早能將鬱藹打得趴下,就算殺回玄都山重奪掌教之位,也不是什麼難事,何必為他人作嫁衣裳?你若有此心,我定助你。”
沈嶠看了他一眼,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無奈道:“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把手放在我腿上?這樣很不莊重。”
他若不是睡在裡頭,此刻又有傷在身,早就翻身下榻了。
晏無師拍拍兩下,呵呵一笑:“這下頭原來是你的腿,我還以為是靠枕。”
說罷將手伸到被褥下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