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在旁人看來依舊幼稚。
二人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兒,方才見到大門重新開啟,一名花甲老人從裡頭開門出來,後面跟著方才的少年。
老人的目光從沈嶠身上掃過,落在戴著冪籬的晏無師身上,不確定道:“主人?”
晏無師嗯了一聲。
只這一聲,就令老人無法錯認,他大喜過望,幾乎搶上前要行禮,但走了幾步似乎忍住,趕緊將他們讓進來。
“請,請,先進來再說!”
阿輕跟在吳伯身後,好奇打量兩人。
他不是浣月宗中人,只是小時候被吳伯收留的孤兒,之後便一直留在這座不大的宅子裡跟吳伯作伴,幫他打掃屋子。吳伯給他說的並不多,阿輕隱約知道這座宅子是有主人的,吳伯只是幫忙在這裡看管而已,但主人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何時會回來,可能過幾年就回來,也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
阿輕本以為吳伯口中“外出遠遊”的主人說不定已經意外亡故,卻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對方會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竟還扮成女裝。
“阿輕。”吳伯叫他,“你去廚下煮點粥,再做幾個小菜,郎君回來了,想必長途跋涉,總得先吃點東西暖暖身子。”
“誒,這就去!”阿輕很聽吳伯的話,聞言答應一聲,匆匆離開。
晏無師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拿下冪籬:“根骨不錯,就是笨了點,浣月宗門人須得心思靈巧,八面玲瓏,他是不夠格的。”
吳伯忙道:“小人收留他,不過是一人閒著無聊,讓這孩子作個伴罷了,斷斷不敢有非分念想的!”
這宅子本是浣月宗的據點之一,以邊沿梅的名義買下,因浣月宗弟子在外化名皆為謝姓,但凡宅子,便都是統一的謝宅。此處由吳伯坐鎮,幾年相處,他的確是對阿輕起了幾分憐愛,存著讓他有機會拜入浣月宗的念頭。
不過他壓根沒敢把主意打到晏無師身上,本是想等邊沿梅或玉生煙路過此地的時候求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