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例室的主任靳芳芳取得了聯絡。靳芳芳接到溫昭瑋的電話之後悄悄地調出了溫昭瑜住院期間所有的病例複製了一份。
“這份病例看上去唯一有些讓我存疑的地方就是這種腦富康的使用。這個藥只是在華夏經過了藥理試驗和臨床,但這是新藥,按理說南港的醫院是不會採用這種未經廣泛認可的藥物的。”樸宗遜研究了從南港傳來的病例之後,提出了一個疑問。
溫昭瑋作為南華醫院的院長對這個事情還是能夠解釋的:“這個藥在南華用的的確不多,但我們的醫生普遍反映都不錯,它對於腦神經的創傷癒合促進作用非常明顯……”
“我們這裡是不用的……”樸宗遜教授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樸宗遜教授已經漸漸地接受了雷濤的猜想,黛米的各種情況的確非常符合心靈控制這種說法,至少現在在雷濤模仿戴博文說話的時候,她非常正常,而雷濤對她發出的指令,她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雷濤有些極端的會讓她在自己臉上畫個大花貓等等,她也都欣然接受了。
但是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技術,對方又是如何對溫昭瑜實施了這種“洗腦”的,這個調查至今沒有任何進展。
溫昭瑋已經回南港去了,雖然警方還是懷疑他和綁架案有關,但沒有實際證據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而他回到南港去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調查當初對溫昭瑜的所有治療環節。
這也是他們懷疑的唯一可以實施這種心靈控制的時機。很快,有一個人進入了調查範圍——南華慈善醫院腦神經外科主任林覺。
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快回來》
林覺出生在摩國,其父是僑摩國的菊國人,其母是出生在南港的華人。他父母早年離異後,母親回到南港生活。而他則跟著父親在摩國長大。後來他在摩國上大學、從醫,還去菊國工作了五年多。前些年他父親去世了,母親在南港生活也挺困難。他就來到了南港照顧其母,並進入南華醫院工作。
他雖然是溫昭瑜住院期間的主治醫師,但當時為溫昭瑜治療的醫生還有很多位。溫昭瑋回到南港之後,按照雷濤的安排將卓震聘入醫院當了一名保安。卓震就根據雷濤的指示對所有溫昭瑜的主治醫生進行了全面調查。
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林覺的身上。
“這個林覺行事非常小心,我們派去跟蹤的人常常會將他跟丟……我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受過這方面的反偵查訓練的。”卓震向雷濤彙報的時候,把自己的看法說了一下。
那些被他們跟蹤調查的醫生,看起來都很普通。他們都有著各自平凡的生活。就算有些人有些怪癖,但總的來說還是挺正常的。
林覺其實也沒什麼異常的表現。他的生活很規律,除了去醫院之外,就是陪著母親。偶爾還會去參加慈善義工的活動。
但是對於跟蹤他的人來說就不同了。以卓震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不被目標發現。但他們的好幾次跟蹤行動卻頻頻失手,每次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而跟丟了目標。這一點對於他們這些老手來說的確是挺讓人鬱悶的。
得到了卓震的彙報之後,雷濤也仔細查閱了溫昭瑜的病例。在這個病例之中他發現了一個挺蹊蹺的事情。從溫昭瑜脫離危險進入普通加護病房之後的某一天開始,有一項儀器輔助治療就開始了。而這個儀器輔助治療也沒什麼規律,有時候是一天一次,有時候是一天兩次。有時候又連著兩三天沒有。
雖然雷濤不太懂這方面的知識,但以正常人的理解來看,一般這種治療手段都是非常規律的。沒有如此隨意的情況出現的。
他就此詢問了樸宗遜教授。
“這種腦部頻譜儀電療,現在已經很少有了。華夏國內也許還會使用這種儀器,我們現在已經使用比這個更先進的波譜儀了,這個副作用相對會小很多。當然頻譜儀的副作用對於患者來說感覺也不是太明顯的。只是我們科學檢測環境下波譜更為安全一點……”樸宗遜教授對雷濤說明了一下這個儀器的作用。
不過樸宗遜教授對於雷濤發現的這種情況也覺得有些不對,就算是使用這種儀器治療,按照病例上的顯示也太不專業了,主要就是這個使用的頻次不規範。按照樸宗遜教授的說法,就算是個本科畢業的醫師也不會一天兩次給患者使用的,主要是這種治療的效果並沒有那麼明顯,次數多了沒什麼用。
如果這種情況出現在國內,倒還有可能,醫院靠著這些東西多收費,這在華夏醫療界也是比較普遍的潛規則。但這種事情出現在南港這樣的地方就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