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調集部分警力往車站地區外圍布控,一旦局勢出現失控,立刻實施抓捕,一定要保證在世界園博會期間不出紕漏。”思慮再三並向局長請示之後,賀祥志下達了一個命令。
而此時得到巖凱的回報,說是老票房外圍沒有警方的埋伏之後,已經在車站附近聚集了大批手下的瘋馬帶著人趕到了老票房。
“你們誰是巖凱!”雷濤站在大廳裡,頭頂上的光從他後背投射下來。整個人的臉都隱藏在陰影裡。而他的那句冷冰冰地話合著倒地上打手們的哀嚎,更加顯得有些陰冷恐怖了。
巖凱看到地上他的那些手下,熱血上湧正要衝出去,卻被瘋馬一把攔住了。
“朋友!你是哪兒來的?找巖凱有什麼事?”瘋馬地聲音很平靜。這種場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好歹也是在金三角打混過的,槍林彈雨都經歷過。他看得出來,地上的那些人,雖然都喪失了戰鬥力,但手腳還都健全。可見對方其實還留了手,這一點讓他不由得也有些暗自心驚。
雷濤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兩個為首的,按他的估計這裡面至少有一個是巖凱。他隨即說道:“我和巖凱無怨無仇,和你們馬幫也沒什麼過節。只是我要找一個人,而這個人你們應該知道他的去向。”
“你想找誰?”瘋馬冷聲問道。
“在江南省邯江有一個名叫耿森的,和你們應該有過生意上的往來,他有個兄弟,光頭,一米八不到的樣子……”雷濤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何勇生的照片。他輕輕地將這張照片朝著瘋馬一甩。這張薄薄地照片卻猶如一把飛刀一樣疾射向他的前胸。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照片已經落到了他的腳邊了。
瘋馬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這個人他並不認識,而且他也沒聽說過耿森。不過按照他的習慣,有些批次比較小的生意都是交給手底下人辦的,所以不認識的話也很正常。瘋馬沉吟了一會而將巖凱撿起來遞給他的照片又遞迴給了巖凱。
“把照片給阿豪,讓他問問,有誰認識這個人。”瘋馬的聲音很低,不過雷濤已經聽的很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他對瘋馬耳語了幾句之後,瘋馬朝著他點了點頭。這個中年人撓了撓微微有些禿的腦門揚聲對雷濤說道:“這個人五天前來過,現在已經走了!”
“去哪裡了!”雷濤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冷。但大廳裡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不少。
半禿中年人說道:“他是我們的一個老客戶,五天前來找我們幫忙。他要去緬甸,昨天我們的人剛剛把他送走……”
“告訴我,他要去的邊境落腳點的地址!”雷濤打斷了中年人的話直接了當的問道。
中年人轉頭看了一眼瘋馬。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後,他才說道:“南傘營盤村有個叫洛坎的。”
瞭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後,雷濤並無意在此久留。何勇生昨天剛離開明城,他必須趕在他前面趕到南傘去截住他。
看了一眼眼前堵著門的這些馬幫的人,雷濤冷冷地笑了笑。突然,他將手中的厚背砍刀往上一扔,就在那把刀處於臨空狀態的時候,雷濤猛地砍了刀身一掌。僅僅只是一掌,那把砍刀竟然應聲斷為了兩截之後向著門口的方向疾射而出。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兩截斷刀已經一左一右射到了兩扇大門上。
看著那“嗡嗡”作響尾部還在晃動的兩截斷刀,所有的馬幫成員都已經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了。隨後只聽雷濤一邊向他們走來,一邊淡然地說道:“我想問的已經問到了,我沒想過大開殺戒。不過如果誰想要擋我的路,我並不介意……見見血!”
他的話看似輕描淡寫。但以他之前的表現完全就是一種極具震懾力的威脅。瘋馬自問這裡這麼多人真要打起來,還真說不定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隨即大聲說道:“讓他走!”
其實不用他說,那些馬幫成員也都會不自覺地閃開的。現在既然老大都已經發話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誰會腦子壞掉衝上去找死。剛剛口口聲聲說要把雷濤大卸八塊,給兄弟報仇的巖凱也退到了一邊。
一場看似兇險萬分的毒販之間的火拼,就這麼無聲無息之間偃旗息鼓了。作為賀祥志來說自然是巴不得能有這樣的結果。內線隨後報過來的情報中,這起“馬幫聚集事件”的真實起因也已經弄清楚了。一個來自江南省邯江的神秘人物,獨挑了馬幫一個打手聚集的窩點,只是為了尋找一個由馬幫安排外逃的來自江南的毒販。
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賀祥志立刻與江南邯江警方取得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