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神色從見到紀彥庭開始就沒有正常過。
“你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我真的有事。”鍾情沒有心思跟他**,板著肅清的一張俏臉,聲音僵硬。
紀彥庭的眼底是深不可測的暗沉,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在這裡睡了也不止這一次了,鍾小姐真的健忘。”
他語氣裡滿含著諷刺和涼薄的怨懟,令鍾情心底微微一顫。
她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紫色吊燈,嗯,的確是的。大概整個四季酒店就這間房間有這個吊燈,因為這是當初紀彥庭剛接手四季酒店親自設計的時候,她閒著無聊加上去的。
這個房間,他們談戀愛的那段時間,由於紀彥庭常在這邊忙的腳不沾地,她就常常到這個來這兒等他,有時候晚上兩個人就一起在這邊休息了,早上他再起來送她去上學。
鍾情想起往事,心裡有一種麻木的鈍痛感。他們分手,是她提出來的,乾淨利落快狠準,手段過人如紀彥庭也對她沒有絲毫辦法。
她都已經跟別的男人去拿了結婚證,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鍾情目光淺淡地望了紀彥庭一眼:“都這麼久了誰還記得?”
紀彥庭本來就不悅的臉色瞬間就沉得能滴出水來了,他當即轉身,目光陰暗地盯著她嬌豔的唇瓣。
鍾情的唇瓣一張一合,語氣懶洋洋地說道:“紀總,這都是陳年舊事了,還說來做什麼?”
紀彥庭冷呵一聲:“可我就喜歡提陳年舊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的語氣放得極慢,彷彿一字一句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但聲音卻又是低沉壓抑的,聽不出任何要發怒的徵兆。
鍾情實在沒有心思躺在一張發生了一、夜、情的床上跟自己的初戀敘舊,她別過臉劃開了手機鎖,打算打電話叫家裡的阿姨給她送套衣服過來。
紀彥庭卻看出了她的意圖,眼疾手快地奪過了她的手機,將手機收到了自己的手上,語氣中帶著一股令人顫慄的寒意:“你這麼討厭看到我?和我多呆一會兒會死?”
鍾情睨了他一眼,目光裡全是無理取鬧四個字。她軟下自己的語氣,試著跟他講道理:“紀總,我是有夫之婦,這樣你覺得合適嗎?”
正文 第4章 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
紀彥庭一聽這四個字就來氣,他陰沉著臉色俯身上去,將鍾情狠狠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有夫之婦?有夫之婦為什麼要拉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