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動不動,對蕭冉的話置若罔聞。
蕭冉輕輕一笑,揚手將瓶中的藥水含入口中,隨即俯身撈起穆楓,抵上她冰冷的唇,不容抗拒地將藥液哺入穆楓的口中,唇舌糾纏良久,直至穆楓將藥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嚥下,才放開她。
蕭冉伸手揉揉穆楓的發,柔聲道:“乖乖睡一覺吧,這段時間切忌飲酒,知道嗎?”
穆楓軟軟地陷在床褥中,依舊漠然得仿若一尊瓷偶。
蕭冉深看了穆楓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直到那輕微的關門聲響起,穆楓濃密的眼睫才顫了顫,微微翕動著張開,冷漠的目光落在房間對面牆上的酒架。
不能喝酒……喝了會怎樣?
唇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意,搖搖晃晃地起身,拿起架上的酒瓶,一記手刀削斷瓶口,揚頭灌入喉嚨,辛辣的酒液如同燒紅的刀子,直直插入喉嚨,嗆得她不住流淚,眼淚越流越洶,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笑得越濃,灌入口中的酒水越猛……
七八瓶烈酒下肚,醉意伴著噁心一起上湧,天旋地轉地倒在地上,胃部一陣絞痛,腦際昏沉,意識漸漸不清……
神志緩緩抽離時,穆楓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終於,可以解脫了……
在神志消解得半昏半醒之際,胃中的酒液漸漸起了變化,如同在身體深處點燃了一團火,燒得她頭重腳輕,灼得她口乾舌燥,難過得要死,可竟又死不去,意識越發糊塗,肢體不適地扭動,仿若有無數只纖細的貓爪,在心頭撓抓。
從未有過的不適伴著莫名的惶恐如水線將她覆頂淹沒,在浮浮沉沉間,氣息越發不穩和急促。彷彿她越是掙扎,便墜得越深。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使得她口中發出低低的嗚咽,神志越發得迷茫。
心頭的火越燒越旺,好像要把她的骨髓也灼幹一般,然而這折磨似乎沒有盡頭,殘忍而細緻地將她已經崩潰的心志再次拿頭零落地細細碾碎……
恍恍惚惚間,彷彿察覺有人將她從熱得滾沸的水中撈起,被難耐的灼熱炙烤得奄奄一息的穆楓,只覺在對方寬厚的懷中覓得了一絲舒爽得涼意,本能地更加迫切地貼上去。
在她窩在對方的懷中急劇地喘息時,低沉而不甚清明的笑聲彷彿從天邊傳來,“真是不聽話。你不知這藥液遇酒會起烈性的催情作用嗎?哦,是我忘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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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冉看著在自己懷中蠕動嗚咽的穆楓,隨著那顆小腦袋不住往自己身上拱,唇邊的笑意不覺加深。
就在他抱起穆楓時,小樓外卻驚起異變……
爆炸的轟鳴聲和樓體的坍塌聲連成一片。激竄的雷電、暴躁的烈火、鋒利的木槍、崩裂的巖壁,瞬間將整座小樓吞沒,間或還響起雜亂的槍聲。
在9163部連和警方的同步圍剿下,不過短短一兩分鐘的功夫,整棟小樓立時陷入一片水深火熱。
混亂之中,剛將穆楓在懷中安置穩妥的蕭冉,幾乎是在驟然遭襲的同時,便被破牆而入的葉嵐天、葉嵐風、葉赤嵐和葉橙嵐,這四位靈界頂尖高手圍在了正中。
“唔,蕭閣主許久不見了。”
在漫天的灰飛中,葉嵐天依舊禮數週全地含笑向蕭冉點點頭,隨即目光落在了臉頰緋紅得異常的穆楓身上,從她不住扭動的身體能看出她並未昏迷,但那雙半闔的眼眸雖盈滿了詭豔的幽光,卻不見一絲清明,略略停頓後,葉嵐天的眼底爆出一抹寒光,連帶著笑意也不覺轉冷,“不知閣主對我校的穆老師下了什麼藥?可否連人帶解藥一併賜還?”說的雖是溫雅的問句,可無論是踏前的那威脅意味十足的半步,還是在足下寸寸龜裂土地,無不顯示出這位一貫斯文有禮而機智百出的星光學院校長,已然動了真火。
蕭冉從容不迫地一一環視了下圍住自己的四人,最後將目光落定在葉嵐天身上,若無其事聳肩道:“我只是給她喝了暮雲閣療傷的聖藥而已,奈何她不聽話,又喝了許多酒,這才與藥物起了些不良的副作用。所以,我雖心底憐惜非常,卻也沒有解藥。”
葉嵐風看著汗溼重衫不住囈語的穆楓,嘖嘖稱奇道:“早就聽聞暮雲閣藏有靈界最頂尖的療傷聖藥,只是想不到竟會有這樣的副作用。唔,不知閣主可否將人放下容我等研究一下,如果閣主不想放手,那就留下來同我們一起研究好了。”
蕭冉挑眉一笑,自然聽懂了對方言語中的意思。以他之能,若是一心逃脫,因眼前的四位對現下仍制在自己手中的穆楓有所顧忌,當然是留不住他的。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