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正在漸漸恢復神力,但畢竟沒有達到最終形態。
此刻穆楓竟能憑一己之力,施展出天神級的法術強度,其功力之深已堪稱當世之最。
在場所有觀戰之人皆是眼力奇佳之輩,很快便看出穆楓的門道正是在於她足下的八卦法陣,眾人凝神觀瞧,不由盡皆心驚,穆楓施展的竟是伏羲大帝的不傳之秘,伏羲八卦極陣,據說此陣可將任何法術的強度猛增一個段位,難怪穆楓會如此厲害,竟是不知從何處習得了伏羲大帝的真傳。
外人雖看得心旌神搖,穆楓卻不住在心底苦笑,因她自知沒有把握穩勝莫振軒,所以為贏得這至關緊要的一戰,她不得不提早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這伏羲八卦極陣,正是幾日前自己會見素洪大師時由他親傳,為的就是助穆楓一臂之力。
莫振軒微眯了眼仰頭望著那傲然旋舞於空中的七色火鳳,忽而點頭一笑,竟收尺認輸道:“不必比了,莫某認輸,想不到公主的法術強度已達此境,我自愧不如。”
穆楓聞言一怔,不由對他頓起好感,想不到這位莫家暗影的心胸竟如此豁達直爽,當即斂眸施禮道:“晚輩獻醜了。”言罷玉手輕揮,神鳳傲啼一聲,瞬間斂去,而軒轅劍則發出一聲龍吟筆直地回飛至穆楓手中。
莫振軒輕笑還禮後,灑然轉身回座。
白凌風沉沉地望著高臺上的穆楓,片刻後點頭道:“公主的實力確實堪以擔當此責,那便……”
“等等。”
就在白凌風行將宣佈結果時,一道低迴的嗓音突然橫插而至。
穆楓聞得那熟悉的嗓音,不由心頭一凜,目光緩緩轉向來者,心底雖掀起重重驚浪,面上卻神色如常地笑問:“白少主可有異議?”
白紹行不知何時已來到殿前,他身後竟還跟著病容未退的裘紫煙,顯然是在給後者醫治時,收到信趕過來的。
白紹行靜靜地看著穆楓,開口道:“既然女魃公主,有意取代我的職位,那自是應該透過我這關才行。”
穆楓高居臺上,觸到他的目光,眼神有一瞬間的瑟縮,只能逃避性地別過頭,閉目輕嘆,任海上的長風拂過她的發。眉心微微攢動,思緒糾結片刻,再睜眼時,眼底已寫滿堅決,穆楓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白少主賜教。”
白紹行斂眉一笑,緩緩舉步登臺。
“白紹行,你重傷未愈,打不過我的。”待到白紹行在對面站定後,穆楓將聲線收成一束送入他耳中。
白紹行卻並不答話,只是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立起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穆楓眉頭一緊,再不多話,右手單結蘭花印,泛著玉色冷光的指端透出嗤嗤的氣勁之聲,一指遙遙點向白紹行胸前要穴。白紹行對倏忽已至的指勁不閃不多,在穆楓將將點中他時,身形驀地憑空消失!穆楓只覺白影閃過,眼前沒了白紹行的蹤跡,心頭一凜,立刻轉身,饒是她反應迅捷,避過了後心要穴,卻仍是給白紹行在後方拿住了左臂。
冷冽犀利地內勁如冰凌透體而入,沿著脈絡急速向上凍結。穆楓心底大駭,心知他這是要封住自己的筋脈。右手化指為掌,向後擊去。與白紹行迎上來的手掌碰了個正著,兩人內勁交鋒,雙方一震,各自向後挫退了兩步。
想不到他替裘紫煙連日療傷,兼且重傷之下,內勁仍如此豐沛!穆楓神色複雜地望著白紹行,心下分明,自己再不能留手,不然此戰勝負難料了!
熾熱的火系靈力登時環繞於周身,將他侵入體內的寒勁逐分化去。雙手搓掌為刀,燃起澄紅色的透明烈焰,疾探而出。眼見自己一雙火掌便要拍上他的胸口,白紹行竟仍不閃躲,還憑著一雙肉掌來抓她的手腕。穆楓暗暗咬住嘴唇,硬生生地化去掌上能銷骨熔肌的烈焰,雙腕立時被白紹行握了個正著,眼角瞥到他唇邊閃過的那抹淺笑。穆楓不由心底有氣,知道他是料定了自己不會傷他,才使出這般無賴的打法。
當即運勁疾絞雙臂,想震開白紹行的鉗制,卻被他就勢一帶,反鎖入了他的懷中。
“你輸……”
帶著笑意的低醇嗓音在穆楓頭頂響起,可話還沒說完,就中斷於軒轅劍鏘然出竅的龍吟聲中。
白紹行閃身後避,右側的臉頰和幾縷髮絲被犀利的劍氣割中,立時飛出一道細細的血線。穆楓就勢掙開他的鉗制,飄身疾退出幾米,仗劍而立,與白紹行兩廂對峙。
白紹行抹掉臉上的血痕,將目光從染了鮮血的手指移回到穆楓身上,有些無奈地輕笑,“真像一隻撒潑的野貓。”
穆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