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會在周圍佈下結界,從外面看不到我們,在結界裡很安全,你不要亂跑。”
雖然不知道結界為何物,無明還是茫然地點點頭,接著又不無憂慮地問道:“那個惡人不會追過來嗎?”
楚墨盤膝坐好,答道:“她中了劇毒,不死也重傷,這會兒應該找地方躲起來療傷了,不會追來的。”
無明這才放下心,不住點頭道:“小姐,您快調息吧,別耽誤。”
一陣陣上湧的眩暈使得楚墨再顧不上臉色慘白的無明,雙手在膝頭結印,一個半球形的淡紅色透明光膜將兩人罩在其中。楚墨閉上雙眼,如老僧入定一般,漸漸陷入最深沉的冥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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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墨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毒辣的陽光透過結界照在自己的身上。經過調息,身體內因血液流失而消耗的法力已恢復了七七八八,雖然因為失血還是有些孱弱,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轉眼望向身邊,發現無明還抱膝坐在一旁,保持著自己入定前的姿勢,正一臉緊張地面向著自己的方向,空洞的雙眼中滿是焦急。
楚墨不禁心生憐憫,柔聲道:“無明,我沒事了。”
無明聽到楚墨的聲音後,小臉上現出驚喜,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嗓音嘶啞地說道:“小姐,您調息完啦,嚇死我了,您一動不動地坐了兩天兩宿,我還以為您……”,無明一邊說著,一邊激動地站起身,還沒站穩人就失去意識向後倒了過去。
楚墨及時伸手把他接住,觸手是一片燙人的滾熱,望著無明蒼白的臉龐,楚墨有些失神,她忘了自己在練功時,周身會向外輻射出灼人的熱量,這孩子竟保持著一個姿勢忍受著風吹日曬和她練功時散出的熱力足足陪自己靜坐了兩天兩夜,現在還正發著燒,他是如何堅持住的。
無明緊閉著雙眼,乾裂的嘴唇不時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胡話。
楚墨眉頭一緊,趕緊抱著無明來到河邊,掬一捧清水喂到無明的嘴邊,意識不清的無明飢渴地將楚墨掌中的水一飲而盡,口中仍不時**著要水。明明就挨著河流這麼近,他卻不敢離開自己半步來喝口水,楚墨的眼底終於閃過一抹悸動。
喂無明又喝了幾口水後,楚墨從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條布,用河水沾溼後簡單地給無明擦了擦手和臉,疊成布巾放到了無明的額頭上。楚墨抱著無明快步來到河邊的樹蔭下,將無明放下後,在他周圍設了道保護結界,轉身向樹林深處行去,準備找些食物和草藥。她自小在雪靈峰上生活了七年,所有的吃用都是啞僕們在山上採摘,打獵而得的,所有她對如何在野外生活並不陌生,而且也識得不少草藥。這次因為走得慌忙,隨身的行李還都留在縣城的客棧中,本來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索性也不必取了。
很幸運的,楚墨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找到了一座被人遺棄的小木屋,屋裡還有口生鏽的鐵鍋和一床破爛的薄被。楚墨將無明移到屋中,安置在床上。把鐵鍋洗刷乾淨後,將找到的野菜、野山姜和剛才順手在河裡捉的幾尾魚下到鍋裡煮了一鍋魚湯。喂無明吃下後,又用自己在附近採的草藥熬了一鍋去火毒退熱的湯藥喂無明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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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該亮了。
無明昏迷了一天一夜後,終於醒了過來。知道自己病倒了,拖累楚墨照顧了自己一天一夜之後,又氣又慚愧,暗責不已。
楚墨探手摸摸無明的前額,點點頭說道:“已經不燒了。”
無明感到楚墨柔膩溫涼的掌心貼在自己的額頭上,聽著楚墨清冷而熟悉的聲音不覺淚水決堤而出,舉起手按住楚墨放在頭上的手,哭道:“小姐,您對我真好!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您……嗚嗚……”
楚墨望著哭得一塌糊塗的無明怔了怔,就那麼任由無明按住自己的手掌哭個夠。
無明稀裡糊塗地哭了半餉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楚墨適時放到他手中的一方布巾將臉上的鼻涕眼淚擦乾淨。無明坐起身,將臉孔轉向楚墨的方向,遲疑地說道:“小姐,您的功夫那麼好,我想求您教我武功,以後不能總是拖小姐的後腿,讓您保護我。”
楚墨回望著無明空洞的雙眼,說道:“我修煉的不是普通的武功,是用來除妖的法術,武功只是附屬之物。”
無明呆了一呆,沒想到這世上竟還真的有能降妖除魔的術士,迷惘地問道:“是老人們說過的那種可以除妖的本領嗎?”
楚墨點點頭,答道:“世間有少數人跟我一樣天生便身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