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主子手邊的動作,為主子放鬆髮根:“娘娘,吳院裡借住的沈姨娘這些天要了很多酸澀的食物,還傳請過一次大夫。”
林逸衣舒服的閉著眼,神色閒適:“恩。”跟她有什麼關係。
“沈姨娘……好似有孕了……”
“恩。”林逸衣舒服的靠在春香身上,幾乎要睡著了。
……
夜衡政正在更衣,一邊看著手裡的的荷包一邊聽屬下彙報,突然臉色凝重:“什麼時候的事?”
屬下不明所以:“回相爺,今天下午王爺做的決定,相爺不是知道嗎?還是……有什麼不妥?”夜衡政收起荷包,若有所思,赫巍認四郡總督多年,為人很有個人魅力,擅長攻心,品性豪爽不拘小節,大理寺卿劉仲亨雖為人公正,但有一身草莽正義,讓劉中亨去查赫巍……肯定被策反。
不是夜衡政高看赫巍,而是此人堪稱壽王麾下一等一的人物的,說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派人去入凡,還有,快馬加鞭,攔下劉仲亨。”
“是;相爺。”
“等下,下次你見本相沒聽著,多說幾遍。”
“是,相爺。”
……
林逸衣睡了,半夜又起身,靜了一會,下床。
沒有驚動在外守夜的春香,點燃蠟燭,披了件單衣在書案前攤開宣紙……
烈日帝青年登基,在位已四十多年,他的政績雖不如朱棣、康熙,但也堪稱一代明君,徵南討北,四海皆服,當然了,這要拋棄他晚年執政來看的。
他與原配耀目城慕氏是政治聯姻,十五六歲便在一起,慕氏經歷了元帝從登基到野心的全過程,有愛情嗎?說完全沒有不可能,女的聰慧美麗,男的意氣風發,重要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死了,情淡了,什麼好不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後人怎麼說。
有時候輿論能混淆一個人的記憶。
林逸衣執起筆,一代偉帝的大國序幕拉開了恢弘的篇章……
林逸衣極盡可能的誇張烈日帝的功績,因為皇上老了,公正他早已不需要,反而迫切的想在他看到生命盡頭的時候回顧自己的一生為後人留下了什麼。
翰林院於三年前為皇上整理過一份功績列表,走的是精裝路線,發行有限。
林逸衣此次要的便是耳熟能詳的傳唱佳話。
……
林逸衣又開始忙,耀目城的生意走上正軌,戲本送去曲藝坊,林逸衣沒有撒手不管,而是從頭監督所有人修改。
因為描述的是當今聖上,每位編劇肩上都承擔著很大的壓力,一改《白狐》傳時的各抒己見,這次甚至有人在看到劇本時便退出了編制行列。
即便林逸衣放言一個人承擔所有結果,也沒有幾個老傢伙敢隨便提意見。
為求完美,林逸衣幾乎每個人獨自約見,才從中修改一二,戲本中的事情畢竟是烈日帝年輕時的功績,很多大臣現在還活著,怎麼規避他們、規避對罪臣的影射,都是大學問。
最重要的是,戲曲講究的是故事的精彩性和唱功,每一幕不可能像電視劇一樣節奏快,所以取捨添減,都是大學問。
林逸衣不敢託大,力求每一點做到盡善盡美,更是為此拜訪了很多已經退下來的戲曲老編修,只為了達到最廣的傳唱和頌揚的普及性。
否則這件事便會弄巧成拙。
林逸衣為此投入了百萬白銀,除了籌備舞臺,請名角,就是監督所有知情的人,發現異動者,林逸衣也閉著眼狠了幾次。
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逼到一定份上,她也不是很講究上善若水的人。
在林逸衣忙著手邊最重要的事時,常來這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客人因為不滿一道菜品的賣相跟服務員吵了起來。
所謂純碎找事的吃客,你就是再溫柔,他的目的也是找事,因為這牽扯到同行報復,而自己的員工被冤枉後情緒反彈,在大廳裡雙方就打了起來。
林逸衣趕到後,一看客人不鬆口,還驚動了官差,那位被打的客人不依不饒,要在常來住著不走,林逸衣毫不猶豫的亮出了夜衡政,每月給他那麼多錢不是當擺設的。
事關常來名譽,林逸衣絕對不可能等一個爭論的結果,因為這個結果不管是什麼,人們看到的也會是事情發生在常來,店大欺客的事實。
此事因為夜府的干預,鬧事的人惹不起,最後不了了之。
林逸衣臉色很難看:“我說過什麼?覺得委屈不要做!只要在常來,只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