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諾爾曼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慢,給少女做了個檢查,然後鎮定地吩咐一旁的護士拿來藥劑,在少女的手臂上推了一針,然後才給少女輸液。
直升機內,有條不紊。
而他,站在直升機外,束手無策。
諾爾曼醫生看到一旁的醫療裝置上顯示的資料漸漸恢復了正常,才對黑人保鏢說道:“通知老闆,大小姐已經找到,另外和大小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
一旁的黑人得到命令,操著一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對著耳機彙報,然後不知對面說了什麼,黑人保鏢一手架起他上了直升機。
諾爾曼看了他一眼,吩咐一旁的護士給他處理了一下外面的傷口。
他看著旁邊治療臺上的少女雙目緊閉,看起來十分脆弱。絲毫想象不出,昨天夜裡那驚心動魄的場景,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
“孩子,你的家在哪兒?”
他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十分慈眉善目的醫生,名字似乎叫諾爾曼。
“b市。”他答。
“好的,孩子,你身體沒有問題,我想你可以聯絡你的家人。”
他知道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理由留下,可心底還是湧上一絲不可名狀的情緒,他不懂、也不明白。
那樣情緒究竟從何而起。
最終,他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們。”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道謝。
少女的恩情他會記住,將來一定報答。只是遺憾,不能親口跟她說一聲“謝謝”。
一旁的喬納森衝前方的黑人保鏢做了一個手勢,黑人保鏢馬上明白,半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b市的停機坪。
“小子,快叫你的家人來接你吧。”黑人保鏢說完,將艙門關上,直升機的螺旋槳帶起的氣流讓他忍不住遮了眼。
那個名為喬納森的男人剛剛塞了他一張面額一百的紙幣。他看著手中的現金,有冰涼的雨滴落在他的臉上,帶著莫名的寒意。
然後,他打了車回到了家裡。
路上,雨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地打在車窗上,猶如打在他的心上,湧上一股莫名的疼痛感。
走下車的那一刻,看著江家那帶著歷史痕跡的大宅沐浴在雨中,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緊接著,站在雨中的他看到了兄長江溯風和管家。
看到他們露出了驚愕和不敢相信的眼神,想到自己這一身的狼狽模樣,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