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
魏王不贊同地搖頭,“旁人便罷,徐充容她不同。”說徐慧說了這麼久,魏王早已厭煩了。他今天來長孫府的目的,可不是來和長孫無忌討論后妃的。
“大哥和稱心的事情,想必舅舅有所耳聞吧?”
長孫無忌繃著臉,沉聲道:“魏王殿下,我對太子所為的一些荒唐事的確非常不滿,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就要幫你剷除太子。”
“青雀知道,所以才走這一趟啊。”魏王重新恢復了笑模樣,“明年,這長安城就要變天了。舅舅只需要作壁上觀即可。”
長孫無忌皺眉,“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魏王知道,長孫無忌不可能這麼快就靠向他這一邊。只要在太子倒臺的過程中,長孫無忌不輕易插手,擾亂魏王的計劃,他便心滿意足了。當然,等太子被廢之後,擁立新太子之時,那才是他需要用到長孫無忌的時候。
見長孫無忌沒有說話,魏王也沒有再步步緊逼。說是讓他好好想想,便告辭離去。
魏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才剛走,長孫無忌後腳就請旨入宮。
他著急忙慌地趕到太宗面前,面對著毫不知情的皇帝,長孫無忌突然不知應當從何說起。若是他現在向陛下坦白,陛下會相信他嗎?以他以往和徐慧交惡的程度來看,太宗只怕會把他當做魏王的同黨一同處置了吧!
不,他不能這樣做。
長孫無忌拒絕了同太宗喝酒的邀請,而是問道:“不知臣是否有幸,能再與徐充容下一盤棋?”
徐慧正在一旁整理奏疏,聞言筆尖微頓,點出一小片墨漬。
她放下筆,抬眸看向長孫無忌,卻見太宗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顯然是要聽她自己的意思。
見徐慧微微點頭,太宗方答應下來。
長孫無忌能在朝堂上屹立這麼多年不倒,除了憑藉他與太宗的交情,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他審時度勢,很快就否決了向太宗坦白的那一條路,而是選擇了向徐慧透露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和徐慧的關係不算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徐慧不會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她會悄悄地解決,為他闢出一條生路。
他們下棋時,太宗就坐在不遠處看奏章,偶爾抬眼看他們一眼。不怪他對棋局提不起什麼興趣,這兩人幾年前便已對弈過了,結局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
與以往專注於勝負不同,這一盤棋,長孫無忌也下得心不在焉。徐慧一眼識破,抬眸淡淡地看他一眼。長孫無忌連忙抓住機會,低聲把魏王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慧拿著棋子的左手輕輕一抖,沒有穩住,黑子突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太宗聞聲連忙看了過來,卻見徐慧撿起棋子,朝他雲淡風輕的一笑。太宗不明所以,但也傻乎乎的像個痴漢一般跟著她挑起嘴角。
徐慧收回視線,重新落子。她沒有抬眸,低低地問:“那問題出在雪團兒身上?”
見長孫無忌怔忪,徐慧補充道:“就是你送我的那隻貓兒。”
長孫無忌搖搖頭,又點點頭,將棋子捻在手心,似是舉棋不定的樣子,“還不確定。魏王不曾明言,但那隻貓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
徐慧默了默,突然問他,“大人害怕了?”
長孫無忌這樣要強的人,破天荒的沒有否認。
徐慧輕嘆一聲,同時落子,結束了這一盤棋。“你又欠了我一個情。”
長孫無忌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徐充容放心。”他原本是想與徐慧和解,卻沒想到其間竟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當初真真是他大意了。此時此刻的咬牙切齒,並非出於被迫虧欠徐慧的屈辱,而是氣恨魏王的算計,竟讓他陷入此等被動的境地。
徐充容看似相信此事乃是魏王獨自籌謀,可處於深宮之人,誰人的疑心不重?會不會懷疑到他身上,除了徐慧自己,又有誰知道呢?
長孫無忌越想越覺得可怕,等下完了棋,便匆匆告退了。
“輔機怎麼了?”太宗一頭霧水地問。
“唔,可能是肚子不舒服吧。”徐慧隨口諏了個理由,好在太宗沒有追問。
晚上回到清寧宮,徐慧把幾個心腹召集起來,直接告訴她們,雪團兒身上可能有問題。
當時正好是玉蓉抱著雪團兒,嚇得她手一鬆,將雪團兒從懷抱裡丟了出去。好在貓兒的彈跳性好,並沒有受傷。可饒是如此,雪團兒還是被激怒,嗷的叫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