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後宮眾人對徐慧能否復寵也持觀望態度。
就在這個時候,徐慧的小弟徐齊聃從弘文館學成,到了正式步上官場的時候了。
在太宗的授意下,徐齊聃按照門蔭,以曹王府參軍右千牛兵曹出仕。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來說,這是一個既能學到東西,又不失體面的好差事,多少世家子弟求都求不來的。
太宗整這麼一招,頓時就讓人看不明白他對徐慧的態度了。說是寵愛如初,可又不見他再往清寧宮去。說是寵愛不再,他又為何要幫襯著徐慧的小弟,還把徐慧的父親升任為果州刺史?
就在後宮之人猶在觀望的時候,楊淑妃已經決定冒一回險。她帶上好些禮物,在陛下態度猶且不明的時候親自前往清寧宮,找徐慧說話。
誰知這一去,她就發現了一件於後廷而言無異於石破天驚的大事。
徐慧懷孕了!
楊淑妃察覺之後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喜,不是妒,而是驚。
她還以為這孩子不是太宗的。
也不怪她這樣猜疑,畢竟當初是徐慧一個人先行回宮,誰知道她在彼時空蕩蕩的後宮裡會遇到什麼事情?
而且徐慧承寵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懷上身孕,沒道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了啊?
徐慧年紀輕,一直沒有察覺出來。此時聽楊淑妃說起她可能有了身孕,徐慧下意識地也不敢相信。
“不會吧?”她將信將疑地看著楊淑妃,“我和陛下……”
她話未說完,楊淑妃已低聲道:“你莫怕,本宮悄悄尋個信得過的太醫過來,先看看你這孩子有多大了。”
徐慧秀眸微張,詫異道:“娘娘就這麼確信我有了身孕?”
“那是自然的了。”楊淑妃自信地道:“本宮都活到這把年紀了,還能看走了眼?不說自己做過母妃,這後宮裡的皇子公主,可不都是本宮看著出生的?”
徐慧就沒說話了,由著她請太醫過來,果然是喜脈。只是月份尚淺,瞧著不過一個月左右。
這可就叫楊淑妃有幾分為難了。一個月左右,那正是陛下剛剛從玉華宮回來的時候,那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呢?
她不好直接問,就隱晦地問徐慧,“既然已經確定了是喜脈,要不要把這件事稟報給陛下?”
誰是孩子的父親,自然是做孃親的最清楚不過。若徐慧心虛,自然就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了。
顯然,楊淑妃多慮了。徐慧點了點頭,不過仍有幾分遲疑地問道:“聽說月份尚小的時候不能說出去,不然對孩子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了。”楊淑妃鬆了口氣,笑道:“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這種天大的喜事是一定要告知陛下的。”
不然若是徐慧刻意瞞著,被旁人知曉了,只怕要拿這來之不易的孩子做文章。可別忘了,陛下不在長安的那段日子,太子可仍舊留在東宮……
徐慧剛開始也沒想到這一層,等見到太宗的時候,她才想明白方才楊淑妃旁敲側擊是為了什麼。
她只覺得好笑,她和雉奴?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呢。她雖然只比他大一歲,可在她的眼裡,他一直就是個孩子。
可顯然,這樣懷疑她的人不止楊淑妃一個。就連太宗得知徐慧懷孕的訊息時,第一個念頭也是不可置信,好像完全和他沒關係似的。
他問過太醫,知道胎兒不過一個月大時,太宗才悄悄地鬆了口氣,暗罵自己的疑神疑鬼。可是等他的人到了清寧宮,疑心病又開始發作,本能地疑神疑鬼。
他那點小心思從來都瞞不過徐慧,在他問過“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去東宮去啦”、“你妹妹在東宮習慣嘛”這些和她懷孕沒什麼干係的問題之後,徐慧就知道這個混蛋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了。
老實說楊淑妃雖然同她交好,但兩人共侍一夫,身份到底有幾分尷尬,算不得多麼親密。所以楊淑妃有所猜疑,徐慧並不怪她,還要多謝淑妃的謹慎。
但她和太宗那可是朝夕相處的枕邊人啊!他竟然這樣不信任她,竟然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徐慧越想越生氣,氣急攻心之下,突然身形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太宗大驚失色,連忙抱住徐慧,喊人來傳太醫。
太醫診脈的時候,他就一直緊張兮兮地守在徐慧身邊,晃得徐慧眼暈。
直到太醫開口,李二方且停下腳步,一瞬不瞬地盯著太醫。
“啟稟陛下,徐充容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充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