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中倒是輕車熟路,絲毫沒有遇到一點點的威脅。
兩人一前一後足足走上了二十八樓。
走到二十八樓樓梯口,那中年男子卻站住了腳步,對著身後的駱陽說道:“我給你帶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駱陽還沒有回答他,從二十八樓的房間之內卻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既然來都來了,就不忙著走,為師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聲音低沉而洪亮,就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單單從這一點上,駱陽便斷定,這個老翟絕對要在尉級武者的行列,甚至已經超越了尉級武者。
這老者運用的有種類似於千里傳音術一樣的功力,就是利用自己的強大內裡,將聲音從胸腔震動從而發出,聲音悠遠而綿長,就像是在耳邊說的一般,但是當你仔細一聽,卻又像是從天邊傳來一樣。
能夠擁有這樣功力的人,駱陽還沒有遇到過,即便是駱陽遇到的那些鬼蜮高手也沒有一個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也足見對方的恐怖之不一般。
駱陽倒是還好,原本自己體內便有真氣護體,加上自己的真氣渾厚程度絲毫不會與對方差上太多,但是那個中年漢子卻是不一樣,在那老者的一聲大吼之下,那中年漢子竟然全身顫抖的退後一步,若不是駱陽在哪男子身後幫他擋了一下,駱陽相信那男子已經被聲音給鎮跌坐在地上。
這還不算,那男子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下一刻那男子似乎整個身心都承受不住那聲音傳來都強大威勢,全身都在顫抖,耳邊甚至流出血跡。
內力恐怖,竟強大如斯。
在駱陽兩人的視線之中,兩人眼前的兩扇玻璃大門在聲音傳來之後便自動的開啟,裡面在開啟大門的同時,所有燈光幾乎同時亮起。
霎時間將整層樓都照亮。
裡面有許多的玻璃牆幕,全是透明玻璃,用透明玻璃做成的一個個房間,幾乎一眼便將整層樓都看的通透。
只見在整層樓的麼一個房間之中,正有一個老者,在伏案寫東西。
那老者一身灰色長袍,鶴髮童顏,長鬚飄飄,身材清瘦,猛看上去倒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那老者手持毛筆,微微彎腰,左手扶著桌沿,右手握著毛筆,正在桌子上的一張宣紙上揮毫潑墨。
既然人家請,自己自然不能不去。
駱陽跨過那中年漢子,便已經走進房間。
那中年漢子猶豫了片刻,似乎已經料到,即便是自己不去似乎也難逃一死,於是便跟著駱陽的腳步,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因為都是透明玻璃格成的小房間,看上去很寬敞的,但是要從中間的過道中走過,卻頗有些讓人惱怒。
冷不丁腳就要踢在玻璃上。
那老者所在的房間是整層樓最大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東西很少,僅僅只有一張一米二左右的小床,在一角放著兩排書架,中間便是那老者此時伏案的桌子,旁邊放著一摞的白色宣紙。
看得出來,那些宣紙紙質很好,都是上等的宣紙。
老者筆力也很好,揮毫潑墨間顯得很有功底。
駱陽走進房間,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那老者寫字。
老者如果不是因為在喬二這個黑幫之中,很有可能會成為受人敬仰的一代大儒,當然這些都是駱陽從老者的字裡感受出來的。雖然並不真切,但是駱陽心裡卻極為肯定。
當駱陽聽到了老者的談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寫的字怎樣?”那老者將最後一個字寫完,落上款,蓋上列印,這才抬起頭,露出一個慈善祥和的笑容看著駱陽問道。
駱陽仔細的看著老者的字。
十個大字:登高望遠海,立馬定中原。
不得不說,這是駱陽回到華夏以來見到寫的最好的十個字。
“寫的很好,蒼勁有力卻透著一股子放/蕩不羈。”駱陽點點頭說道。
“哈哈哈哈……難得在這個枯樓之上還能碰到一個知己。”老者似乎很滿意駱陽對他筆力的肯定,大笑兩聲極為豪邁的說道。
“實話實說,我只對字,不對人。”駱陽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駱陽的話帶著隱喻,只對字,不對人,就是肯定對方的字是好,是漂亮,但是寫字的人,卻不一定。
老者明顯的感受到了駱陽的言語不善,卻並不以為意。看著駱陽繼續問道:“你可知道這兩句詩的由來?”
“作為一名華夏人,我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