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瞅瞅眼前的儀器,又抬頭看交警的臉,差點沒叫出來,這不是耿直麼?
耿直示意他別說話,對著機器吹,吹完耿直看錶,又繞著車看了一圈,回來道“車是你自己改裝的嗎?駕照。”
張寬就呆了,他哪來的駕照,還好他聰明,問,“身份證可以嗎?”
耿直哼一聲,“開車不帶駕照,罰款六百。”
張寬聞言,想罵人,想想耿隊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掏出六百遞過去。耿直拿著罰單刷刷寫下幾個字,遞給張寬,“下次記得帶駕照。”
張寬接過罰單,看一眼,不做聲,松離合走人。
捷達一路疾馳,張寬的心也變的複雜,毒品交易,看似簡單,實則兇險。別的不提,先說馬小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開車去了堤壩?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去了那個地方,剛好遇上?
再說耿直,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開車下渭橋,剛好橋下攔住?
又為什麼喬裝成交警,而且不跟自己說話,要用寫字來傳達資訊。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被人監控了,而且不是一個人監控,毒販和警察,都在監控。
看來梁燕飛走的那天早上,的確是有人跟蹤自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毒品交易兇險,可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兇險。
耿直給的罰單上,寫了幾個字,秦風屠宰場。
張寬聯絡不到劉老六,猜想可能被耿直控制,也不多問,往秦風屠宰場駛去。
屠宰場離市區將近二十公里,靠近龍首村,據說裡面都是高科技的現代化屠宰技術,一頭活豬被扔上傳送帶,五分鐘後就變成一塊塊的鮮肉,骨頭也都打好包裝,內臟等物冰凍保管。
作為當地的龍頭企業,秦風屠宰場名氣很大。
張寬開車往屠宰場趕,半路里劉老六打電話,“老大,你還有多久來,要不要我們接?”
張寬驚訝,劉老六不是不接電話,怎麼突然就冒出來?反問,“你們在哪?”
劉老六回答,“就在屠宰場,就在和你約定好的地點。”
和我約定好?張寬驚疑不止,我什麼時候給你約定好?正要問他,手機裡面滴的一聲,掛了。
有鬼!
張寬收好電話,開車繼續往屠宰場趕,快到時,路邊一輛車打著雙閃示意停車,張寬一手捏壎,緩緩停車,外面是幾個生面孔,上來就對張寬笑,“寬哥,你可來了,弟兄們都準備好了。”
那人說著,手一揚,是個警徽,看來是耿直安排的人。
張寬不語,那人就自來熟地上副駕駛,“走吧,前面右拐。”
張寬發車,那人嘿嘿笑道“剛才我去看過劉老六,他還牛逼的不行,不是老大你要留他狗命,我剛才就要廢了他,奶奶個熊。”
張寬不知道如何回話,嘴裡哼哼,算是回答。
按照那人的指引,捷達開進一家農戶,劉老六幾個已經在院裡等了,見張寬來,個個歡喜,七手八腳地掀開後備箱,把豬往下抬。
“老大,交易順利,我們要發財了,哈哈。”劉老六得意地笑著,拿著匕首就去開膛,不敢魯莽,輕輕的劃,豬肚子被線縫著,一挑開來,裡面就是用保鮮膜纏繞結實的白色奶粉。
張寬在邊上看著,毫無頭緒。
幾個人拿出奶粉,往秤上一放,就有人發出驚呼,“這姓馬的仗義啊,多給了兩公斤,這就是將近一百萬呀。”
劉老六看看說話那人,又看看張寬,從兜裡掏煙,訕訕地招呼,“來,哥幾個,抽一根。”
幾個人都接了煙,打火,站在院裡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
劉老六感覺事情古怪,也不好多問,過去對張寬道,“東西給我,你就放心,十天之內,給你回款。”
張寬還沒說話,旁邊的漢子就問,“多少價格?”
劉老六驚愕,看看對方,又看看張寬,“不是說好的,二百五一克?”
那人就怒,一耳光抽過來,“你他媽才是二百五。”
劉老六吃虧,有點慌,他後面的三個混混卻看不過眼,同時往上衝,嘴裡叫罵,“麻痺的誰家狗窩沒關門,竄出你這個狗玩意。”
其他幾個人也不用來看的,見狀立即加入戰團,三下五除二,就把劉老六幾人放倒,頭先罵人的漢子抓住劉老六頭髮,惡狠狠地道“麻痺的,寬哥好心給你一條財路,你小子非但不領情,還敢獅子大開口,二百五,二百五是你敢開的價?”
劉老六被這一出整蒙了,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