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前期方案雖然出來了,但我不滿意,讓他們正在重做。我打算把油脂廠地塊的這個樓盤全部由高層和小高層構成,同時加大樓盤的景觀投入,打造成一個楚州真正意義上的大型高尚住宅區。”
秦正穗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道:“你這個想法很好。市區北部本來就是規劃為大型居住社群,你們這個樓盤如果搞的好,完全可以起到一個樣板的作用。”
“其實這個想法我也是昨天剛剛下定決心,說起來還要感謝蓓悅。”難得能得到老頭子的稱讚,秦飛揚也挺高興,笑呵呵地說道。
“感謝蓓悅?”秦正穗愣了愣。
“是啊,這個主意是她的一個同學給我出的。當時,我對出來的高層和多層這種常規的多元化的方案也不滿意,但是怎麼改我還沒有想好。正好蓓悅的有個叫陳進給我出了這個主意,我當時就感覺相當不錯,不但能將油脂廠地塊提升到一個新的定位,而且還能進一步打響我們公司的品牌。”秦飛揚笑著解釋道,同時他還有意在自己的老爸面前提了提陳進的名字。
“呵呵,這個叫陳進的年輕人眼光很獨到嘛。好象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秦正穗笑呵呵道。陳進這個名字他感到有些耳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他不但是蓓悅的同學,也是石城市委書記杜漢傑的秘書。”秦飛揚又解釋了一句。
“噢?”秦正穗愣了愣,同時他也想起來了,上次秦蓓悅在石城採訪時遭遇到警察扣押,事後賈振江向自己彙報時,就曾提到過這個名字,當時他也沒在意,沒想到今天在兒子嘴中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過讓秦正穗引起注意的並不是陳進,而是陳進身後的杜漢傑。顯然兒子今天特意在自己面前提到陳進這個年輕人,同時點明他的身份,肯定有他的想法。秦飛揚雖然從商,但是秦正穗從來不否認兒子敏銳的政治嗅覺,這也是他一直十分遺憾秦飛揚沒有走上從政的道路。
“你是不是聽說什麼?”秦正穗看著秦飛揚問道。
“崔書記今天凌晨突發腦溢血,這個訊息現在恐怕都已經傳遍全城了,我要是還不知道,那我的訊息豈不是太不靈通了。”面對老爺子神情嚴肅的提問,秦飛揚輕鬆地說道。
“爸,或許可以透過陳進,爭取一下杜漢傑。”秦飛揚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秦正穗的眉頭一挑:“陳進不過是個秘書,你認為可行?”
“可行”秦飛揚收斂了臉上輕鬆的神情,鄭重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陳進,我做到一些調查,他……”
秦飛揚把自己調查的情況向秦正穗說了一遍,最後又著重補充道:“爸,不知道您沒有沒看到過上個星期省經濟日報刊登的蓓悅寫的那篇有關開發區現存問題分析的文章,蓓悅上次去石城採訪就是受了陳進的邀請。我懷疑中間很可能有杜漢傑推動的因素。”
那篇文章秦正穗的確看到過,當時他就有些奇怪,憑藉他對自己女兒的瞭解,秦蓓悅學不出這樣的文章,他也曾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人想利用自己的女兒寫出這篇文章來借勢。不過出於對文章中觀點的欣賞,秦正穗也沒有細查,作為一名省委副書記這點胸襟他還是有的。
爭取杜漢傑,剛才秦飛揚點名陳進的身份後,秦正穗就已經產生了這個想法。他想競爭未來的省長的位子,僅憑目前已經被打壓了近十年的本土派的勢力顯然是遠遠不夠的,想要在楚省下盤好棋,就必須要把一切有可能團結的勢力都整合起來。失去了靠山的杜漢傑無疑是最佳的人選。只是他沒有想到之前想借勢的那個人就是杜漢傑,對於杜漢傑他還是挺欣賞的,尤其是文章中的有些觀點極為符合他的胃口。既然杜漢傑透過陳進借勢,那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透過陳進去爭取失去靠山的杜漢傑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且,雖然之前因為自身的利益,他和杜世源走的比較近,和崔濟安比較疏遠。但是現在的情況發生了逆轉,他和杜世源之前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競爭對手,而且還極有可能跟看好杜世源的省長嚴正康發生分歧。新梅幫是嚴正康扶植的勢力,他也一直力挺新梅幫的領軍人物劉鴻祥接任常委、組織部長。在這方面,他顯然和即將要孤立無援的杜漢傑也有合作的基礎。
同時,除了拉攏杜漢傑去牽制新梅幫之外,秦正穗還有一點想的要比兒子遠的多。他後面的靠山下屆就要退了,而杜漢傑是團系的人,團系的總後臺是儲君。而且以諸君目前的勢力想輕而易舉再次拿下楚省黨群副書記的位置,顯然不會太容易。這個時候自己站出來拉杜漢傑一把,不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