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做生意要和氣生財,你看你好好開個飯店就搞成這樣。”徐春燕一見到妹妹就埋怨道。
“這能怪我嘛開店做生意就要被別人欺負呀”徐春蕾連忙分辯道。
說著,又咬牙切齒道:“肯定是範建那個老色鬼乾的,可惜趙大哥說抓不到砸店的人,沒有證據,真是便宜這個老色鬼了。”
“人沒事就好。以後別再這麼大火氣了。”想到妹妹這些年也的確不容易,徐春燕也不忍再指責她了,嘆了一口氣道。
“可惜這個月都白乾了。”店被砸,重新裝修一下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徐春蕾不禁一陣肉痛。
“對了,你跟陳進怎麼回事呀?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報警,也不打電話給我,怎麼就通知他了?”徐春燕把徐春蕾拉到一邊,看著站在路邊正和趙國棟說話的陳進,小聲問道。
聽到姐姐問起陳進,連忙解釋道:“當時一按手機跳出來的就是陳進的電話號碼,那個時候太緊張了,就直接打電話給他了。沒想到他馬上就趕過來了。當時店被砸了,電也被掐了,我只能就跟他去了他那裡。不過姐,你放心,我和他之間根本沒什麼的。只是他這個人很熱心的。”說到最後,徐春蕾的臉不由紅了起來。
自從妹妹的丈夫死了以後,徐春燕還是第一次看到妹妹對一個男人的話題這種表情,不由擔憂道:“春蕾,你可想好了。陳進不比別的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他是市委書記的秘書,以他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追他了。你比他大這麼多,又是這麼一個身份,即便發生了什麼,將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哎呀,姐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瞎猜好不好他不過是看我可憐,伸把手幫幫我罷了。難道我還會有別的什麼痴想妄想?”徐春蕾的眼眶突然紅了,看著門外的陳進,心裡一陣陣的堵得慌。
看到妹妹這幅樣子,徐春燕的鼻子也有些發酸,拉住徐春蕾的手,安慰道:“姐不是那個意思,姐只是擔心你。你已經被傷了一次,姐不想看見你受第二次傷害。”說著,目光也看向門外,投到了趙國棟的身上,幽幽嘆道:“唉咱們姐妹倆都是苦命人。”
趙國棟和陳進又說了兩句之後,一前一後地走進來,看到徐春燕姐妹拉著手眼圈都紅紅的。趙國棟笑道:“你們姐倆都聊什麼呢?春蕾,放心吧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沒人再敢來鬧了。”說著,指了指幹活的工人,道:“今天晚上抓緊點,開個夜工,明天就可以重新開門了。”
“謝謝趙大哥”徐春蕾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感激地道謝道。
“謝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再說,今天一早陳科親自給我下的命令,我能不執行嗎?”趙國棟看了一眼陳進笑呵呵道。
說著又抬手看了看錶,對陳進道:“陳科,時間還早。一塊兒找個地方坐坐吧?”同時又對徐春燕和徐春蕾道:“大家一起去。”
“不了,晚上還有點事,要趕份報告。你們去吧。”陳進笑了笑婉拒道。
“我也不去了,這裡還沒好呢。”徐春蕾也在旁邊道。
“沒事,當他們弄完後,把門鎖好。明天再給你送過來。”趙國棟說著,走過去跟一個工頭模樣的關照了幾句。工頭看了看徐春蕾,不住的點頭。
“趙大哥,姐,你們去吧。既然這樣,我想早點回去休息。”徐春蕾依舊搖了搖頭。
“那行,那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徐春燕握了握徐春蕾的手,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看一旁的陳進。
徐春燕上了趙國棟的警車先走了,他們是找地方坐坐還是做做就不知道了。陳進發現徐春蕾的情緒有些低落,還以為她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柔聲道:“一起走吧,回去後早點休息。明天不是可以照常營業了嗎”
徐春蕾應了一聲,跟著陳進默默地上了車。
車開的不快。十月下旬的天氣很涼爽,從車窗外吹進來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石城的市區並不大,臨江靠山的地形使得空氣很清新,路上的車輛和行人也不多,慢慢開著車,也是一種放鬆。
但沒開出多遠,陳進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吸了吸鼻子:“怎麼這麼大味道?”
“春江酒廠到了。”由於範建的關係,徐春蕾就連春江酒廠也恨上了,咬牙切齒道。
陳進轉頭看去,只見春江酒廠的大門口,一溜停著好幾輛大貨車,車上裝滿了一個個碩大的塑膠桶。陳進前幾次經過這裡沒有聞到這麼濃重的酒味,這個味道應該就是從這些車上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