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是肯定不會再有了,餘祐的身子你也看見了,隨時都可能……”莫雅瀾握緊雙手。
“伯母,我就想陪在他身邊。”葉楚佩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這樣吧,你回家收拾一下東西,你若是想過來,明天自己過來就行,家裡人很忙,估計沒有人去接你,餘祐這身子,我看著結婚證不領也罷,你是怎麼想的?”
這場婚禮不僅是葉家顏面盡失,就是沈家也跟著丟人。
眾人都說這沈家大少爺痴情,可是大家心裡都清楚,背地誰不在說這沈家大少爺拎不清,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一輩子都會被人詬病。
葉楚佩咬著嘴唇,莫雅瀾這是在逼她。
無名無分的在沈家,沈餘祐若是去世了,那她什麼都撈不到,沈家大可以一腳把她踹開。
“媽,這事兒和嫂子又沒關係,你幹嘛要逼嫂子啊,她和大哥是真心相愛的,就算是儀式沒有,結婚證總要領吧,不然被人知道,這不清不楚住在我們家算什麼事啊。”沈安安出來解圍。
“沒關係!”莫雅瀾輕哼,“安安,就像是你爺爺之前說的,有些事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事兒她到底知不知情。”
沈安安努努嘴,“媽,事情都這樣了,您就別說了!”
“若不是今天這事兒餘祐也不會病發!”莫雅瀾氣得咬牙,沈安安拉著莫雅瀾往樓上走,示意葉楚佩先離開,葉楚佩死死咬著嘴唇,她能怎麼辦,即使無名無分,她也只能留在沈家。
“你拉我做什麼!”莫雅瀾氣結。
“都這樣了,您就別生氣了!”
“若不是他們葉家,我們沈家會這麼丟人麼,我今天就把話扔在這裡,餘祐若是出點事,她就立刻給我滾出去,我們沈家容不下她!”莫雅瀾聲音很大,葉楚佩聽得一清二楚,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卻只能咬牙忍著。
葉楚佩回去收拾東西,迎面而來一輛黑色的卡宴,那牛氣哄哄的車牌,不是燕家的車子麼!
葉楚佩剛剛推門下車,就看見燕持牽著葉繁夏從車內走了出來。
“你來葉家做什麼?”葉楚佩一貫冷靜,可是今天婚禮被毀,讓她如何自持。
“自然是有事!”葉繁夏打量著她,“這麼晚了,這是從沈家出來?”
“我的婚禮沒了,你是不是很開心?葉繁夏,你是不是非要鬧得我們葉家家破人亡你才開心!”
“怎麼,就允許你們葉家把別人整得家破人亡?”葉繁夏怒目而視。
這是葉楚佩十幾年後第一次正面接觸葉繁夏,小時候的葉繁夏軟軟糯糯的,像個小糯米糰子,十分惹人喜愛,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刺蝟,讓人不能靠近。
葉紀昌聽著動靜,從裡面出來,看見葉繁夏也是一愣,“進來再說吧。”
一行人往葉家走,葉家現在只剩下葉紀昌和葉老太太,葉老太太本來在睡覺,經歷了中午的事情,她的血壓飆升,一回來就昏倒了,她裹著睡衣,在葉紀昌的攙扶下從屋內走出來。
“繁繁,你這次來……”葉老太太佝僂著背,幾個小時不見,她蒼老了不止十歲。
“我來要走我媽的骨灰。”葉繁夏面色冷凝。
葉家人一愣,葉老太太太大驚失色,“繁繁,你母親她……”
“我想母親也不想留在葉家吧。”
“繁夏,你母親無論如何都是葉家的人,你能把她帶到哪裡!”葉紀昌開口,對於這個妹妹他心裡有諸多虧欠,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個地步。
“葉繁夏,你已經鬧得我們葉家這樣了,你還想如何?”葉楚佩目光透著兇光。
“我鬧得?”葉繁夏輕哼,“難道不是你們咎由自取?”
“你母親葬在老家的祖墳裡了。”葉老太太聲音嘶啞蒼老,顯然不想和葉繁夏多做糾纏。
“葉繁夏,你敢去碰我們家祖墳試試看!”葉楚佩怒目而視。
自古大家族都十分講究風水,有些當官的人,為了日後發達,都會遷居祖墳,以求獲得祖上庇佑,所以祖墳是萬萬不能動的。
“我就是動了又如何,我母親活著被你們葉家算計,這死了難不成還得讓你們束縛一輩子麼!”
她的眸子冷清得像是一潭死水。
“罷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葉老太太一揮手,無奈卻又沒有一絲辦法。
“奶奶!”葉楚佩跺腳。
“別說了,我累了!”
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