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捷挖了半天,就是掏出了一堆骨頭,在昏黃的燈光和月色下,一堆骨頭旁,一個四肢發達的男人笑得格外陰森,看得莫雲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戰北捷扔掉鐵鍬,直接走到兩隻狗的面前。
“這個是怎麼回事!”戰北捷將浴巾往兩隻狗面前一扔,這畫面活脫脫像是在提審犯人。
“嗷——”兩隻狗顯得十分委屈。
“你還委屈了,你闖進人家女孩的房間,你們兩個自己說,不覺得丟人麼!”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看見女孩子呢,別亂叫,別亂喊,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不成,我告訴你們,就你們這個樣子,明天別說早餐了,就是午餐也不許吃!”
“簡直是丟我的人,你們說,是不是我讓你們去的!”
“汪——”
“哎呦,你還敢叫,明天不許吃飯!”
“嗷——”兩隻狗顯得委屈極了!
“就給我待在這裡,好好地給我反省!”戰北捷輕哼,扭頭看向莫雲旗,莫雲旗樂到不行。
這教訓小孩子倒是見過不少,可是這麼教訓狗狗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莫雲旗一頭齊耳短髮,在夜風中輕輕浮動,輕輕捂著嘴,兩隻眼睛笑得彎起來,像是兩輪月牙,戰北捷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笑得如此開懷。
平時訓練都是一副刻板冷清的模樣,說話做事更是能把人氣死,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
“這狗啊,我幫你教訓了,走吧,回去睡覺。”戰北捷招呼莫雲旗回屋。
莫雲旗這才注意到客廳的沙發上有一床薄被子,“你今晚睡這兒?”
“客房的門都被老頭子鎖死了,廷煊又出去了,還沒回來,不然我睡哪兒啊。”
“這要是被戰叔叔知道……”莫雲旗小聲嘀咕著。
“這是我的事兒,行了,你快上去休息吧!”
莫雲旗點了點頭,戰北捷的房間也有沙發,不過若是讓他們共處一室,那不如直接殺了她乾脆。
莫雲旗回到二樓,走廊上的玻璃碎片還沒有清理,這是透明玻璃杯,這碎片若是一直留在這裡,難免會被人踩到,豈不是很危險,戰家沒幾個下人,這會兒又都睡了,莫雲旗只能自己動手。
她下樓去拿工具,看見戰北捷光著身子,右胸的傷口微微有些滲出了血。
莫雲旗心裡一陣懊惱,剛剛真是被氣糊塗了,怎麼就忘了,他還是個傷員啊!
莫雲旗快步下來,“傷口裂開了麼?”
“你怎麼下來了?”戰北捷顯得有些詫異。
“給我看看!”莫雲旗直接坐到沙發上,拿開他的手,他的胸口綁著綁帶,鮮血從患處緩緩流出,在純白的繃帶上,顯得格外惹眼。
“你們家藥箱在哪兒!”莫雲旗四處張望。
“就在那邊的櫃子裡。”戰北捷指了指個櫃子。
莫雲旗很快取了藥箱來給他包紮,倒是看不出來,莫雲旗動作如此熟練。
“看不出來,你還會這個?”
“軍校不是都學過麼!”
“學校生活離我太遙遠了!”戰北捷長舒一口氣,說實在的,這平時只說大個幾歲啊,也就是數字而已,這一說到入學,他小學都要畢業升初中了,這小妮子才出生,等他考上軍校了,她應該在上幼兒園,這麼一對比,忽然覺得自己當初卻是坑了一個祖國的花朵。
“幸虧沒什麼事,我給你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就好了!”莫雲旗長舒了一口氣。
幸虧沒有事兒,不然她真的難辭其咎。
戰北捷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胸口,莫雲旗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顯得極其認真,那專注的模樣,倒是讓戰北捷微微勾起的嘴角。
戰霆一直都未曾睡好,這戰家本來就是十分安靜的,這兩個人在外面鬧騰了這麼久,這進來了又在客廳鬧騰,戰霆免不得要出來看看情況,這看見莫雲旗正十分專注的給戰北捷包紮傷口,忍不住會心一笑。
第二天
莫雲旗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八點多了,她拍了拍腦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麼睡了這麼久,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往樓下走。
這剛剛下樓梯,就聽見下面傳來一陣嬉笑聲。
“你也別怪大黑,哈哈,看它這委屈的樣子,樂死我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聲音軟糯而又甜膩。
“就是平時我爸太寵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