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驚醒。
“怎麼了?”
“我不要來醫院,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要來這裡……”
“你受傷了!”燕持擰眉。
“我不要在這裡,不要……”葉繁夏雙手死死攥著燕持的衣服,燕持和燕殊對視一眼,只能往回走。
燕家的私人醫生已經到了,連帶著秦浥塵和燕笙歌也已經到了燕家,還有兩個姜熹並不認識的男人。
燕持將葉繁夏抱入房間,燕笙歌方才進入,姜熹的腳脖子處就像是有一根針刺進去一樣,疼得撕心裂肺,“我讓醫生給你先看看。”燕殊蹙眉。
“待會兒!”姜熹不放心葉繁夏。
醫生給葉繁夏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小傷口,待會兒給她用溫水擦擦身子,上點藥很快就會好的。”
“嗯!”燕持點頭。
“大少,您和我出來一下!”
燕持和醫生往外走。
“葉小姐應該看一下心理醫生。”
“嗯!”燕持靠在牆邊,一直在折騰,他此刻覺得很疲憊。
“葉小姐的精神狀況可能不是太好,如果不進行疏導,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我明白!”
“二哥,你先出去一下,我幫葉子擦一下身子。”
“嗯!”燕殊看了一眼姜熹就往外面走。
姜熹就站在浴室外面,燕笙歌將葉繁夏的衣服剝落,裡面的一件白色的吊帶,很乾淨,燕笙歌打了一盆熱水,執起她的手,將她手腕處的手錶拿下來,腕傷很是刺目。
葉繁夏輕輕扯了扯嘴角,“有點難看。”
燕笙歌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拿著毛巾給她擦手,一盆清水很快變成了灰黑色。
“葉子,你哪裡疼和我說,我輕點兒。”燕笙歌已經很小心翼翼了。
“不疼,我自己來吧!”葉繁夏接過毛巾,她的力氣很大,擦拭的時候將面板都弄紅了,她似乎並不會感到疼痛,直到燕笙歌從她手中扯過毛巾,她才罷手。
“你這是做什麼!”
“很髒!”
燕笙歌咬著嘴唇不再說話,給她換了衣服扶上床,姜熹就示意燕笙歌先離開。
她坐在葉繁夏床頭,葉繁夏則是呆滯的看著窗外。
“葉子,想和我說說麼!”
葉繁夏苦澀的一笑,“說什麼呢,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
“葉子,你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願意同你親近麼!”姜熹輕扯嘴角,目光變得悠遠,“因為你的身上有同類人的氣息。”
葉繁夏扭頭看向姜熹。
“其實我們的經歷很相似,都生活在一個很惡劣的環境裡,我知道你經歷了許多。”姜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姜熹微微攥住,“我啊,你受的是外在的痛苦和壓力,而我是心裡的,如果我也如你這般,我早就……”
姜熹撫摸著她的手腕,那個傷疤很長,而且疤痕很大。
“若不是真的絕望,誰都不會自殺。”
葉繁夏兀自一笑,“是啊,若不是從心底的絕望,我怎麼會……”
“我曾經也這麼想過,可是後來我發現這根本就不值得,因為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葉繁夏身子一抖。
“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但是我想和你說,這個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是愛你的,你失蹤之後,大哥就和瘋了一般,我從未見他如此這般,我們一起生活的時間不長,他在我心裡的形象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可是今天他卻如同一個瘋子,狼狽得不像他。”
“你何必為了別人的痛苦懲罰自己呢,你這般折騰自己,最後心疼你的只有關心愛護的人,你以為那些人會為你掉一滴眼淚?他們最多說一句:活該!”
葉繁夏微微垂著頭,閉口不語。
“就說我吧,我們家的那點事你也清楚,雖說黎家人心疼我,那又如何,他們畢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也不可能插手得太多,小時候什麼都沒有,更沒法反抗,只能忍著,半夜就一個人縮在被窩裡哭,就是姜家的下人很多時候都看不起我,哪能怎麼辦!”
“惡奴欺我,那我只能比他更加兇惡,作為女生來說,誰都想被人疼寵愛護,你是別人口中的女強人,有著堅硬的外殼,可是誰又知道你內心的柔軟脆弱,誰不想做個弱女子呢!”
葉繁夏微微一笑,“這世上總是有著許多無奈。”
“葉子,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