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成臉色很不好,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因為陸景珩,吃完藥便冷著臉對兩人道:“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陸心哪裡真敢回去,她怕江亦成後半夜真的燒起來,還是堅持留了下來。
陸景珩自然也是留下。
天快亮時江亦成果然燒了起來,額頭不斷冒汗,燒得有些迷糊,陸心拿溼毛巾過去給他敷額頭降溫時他揮舞著的手本能就握住了陸心的手臂,牢牢鉗住不讓她掙脫,嘴裡在囈語著,似是在叫“寧心”,陸心沒聽清,低下頭去想聽清楚,卻沒想到他的手掌卻突然壓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了他的頸窩,燒得發燙的頭就抵了過來,滾燙的唇瓣摸索著似乎想吻陸心,陸心側頭避開,想推開,又怕弄到他肩上的傷。
陸景珩正好從洗手間換了新的溼毛巾過來,黑眸一沉,拿著毛巾走了過來,手掌突地輕輕壓了下他肩上的傷口,江亦成瞬間疼醒了過來,蹙著眉心,燒得有些糊塗,睜著一雙惺忪的黑眸望著兩人。
“江總髮燒了。”陸景珩淡聲說道,一隻手扣住陸心的手臂,將她拉起,推到了身後,然後蹲在她原來的位置上,替江亦成換毛巾,嘴裡還不忘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第0章50章 。
江亦成疼得發白的俊臉一陣黑沉;無奈現在身受重傷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由陸景珩拿捏的份。
“陸經理的手注意一下襬放的位置我會哪裡都很舒服。”
江亦成咬牙沉聲應,被陸景珩輕壓過的傷口疼得他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
陸心在一邊看著有些過意不去;想過去看看他有沒有事,陸景珩已經扭頭溫聲對她道:“江總身上的傷口怕是開裂了,你去請醫生過來看看。”
然後歉然望江亦成,語氣低低緩緩的聽著很是抱歉:“不好意思;江總,剛才看您燒得有些厲害;一時擔心;忙亂中可能碰到了您的傷口。”
“沒關係。”三個字完全從齒縫中擠出來。
陸景珩淺淺一笑;扭頭看陸心還站在原地,手掌拍了拍她的肩:“還不快去?”
陸心有些幽怨地看他一眼;嘴裡說得好聽,剛才分明是故意壓下去的,那麼不輕不重地一壓,也不知道有沒有又把江亦成的傷口給弄裂。
“別用那麼幽怨的眼神看我,否則我真要誤會他才是你的男人了。”把不甘不願的陸心推出病房時,陸景珩在她耳邊說,“我知道輕重,也沒想著讓他再多躺兩個月繼續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伺候。”
這麼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和小竹馬的身份指不定都讓他在陸心心裡留下影子了,再讓她親力親為地伺候他幾個月,只怕到時他陸景珩就得讓賢叫江亦成一聲妹夫了。
想到陸心今晚對江亦成的態度,陸景珩幽沉的眼眸蒙上一層陰影,抿著薄唇沒再說什麼,只是任由陸心親自去把醫生請了過來,又給江亦成檢查了一遍。
陸景珩確實把握了力道,只是把他弄疼了,但沒真把傷口壓裂,他身上的傷沒太大問題,發燒在天亮時也退了下來,折騰了一晚上有些筋疲力盡,睡了過去。
陸景珩回家換洗了下衣服便去上班了,陸然也趁著他休息的時間回了趟家,打電話請了假,梳洗完又敢去了醫院。
陸景珩不想讓陸心這麼夜以繼日地照顧著江亦成,但也不好出聲阻攔,畢竟確實江亦成救了陸心一命,在沒有證據證明是他策劃的之前,於情於理陸心都應該照顧著傷重的江亦成,因此縱使陸景珩再不願意,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心去照顧他。
陸心在江亦成的特許和要求下,連請了三天的假在醫院照顧江亦成,幾乎是日夜不離床地就近照顧著。
陸景珩要上班,也沒辦法像頭天晚上那樣亦步亦趨地跟在陸心身邊陪他伺候著江亦成,這三天讓陸景珩備受煎熬,一想到江亦成是陸心的小竹馬,是在她面前捨身相救的英雄,陸心正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邊,親手喂湯喂藥,陸景珩就壓不下心底的躁鬱,這種躁鬱在他踏進江亦成病房,看到陸心正端著湯碗,一勺勺地喂江亦成,趴躺在床上的江亦成正心滿意足地享受陸心的親喂時被引爆,而且,江亦成是裸著上半身的,他背上的傷讓他裸著上半身更適合上藥和恢復。
好在陸景珩在外人面前向來是能剋制的人,他只是冷靜地走過去,以著很冷靜的聲音關切地問:“江總也傷到手了嗎,醫生檢查過了嗎,有沒有怎麼樣?”
“你來啦。”陸心聞聲抬頭,這三天來陸景珩不時過來看看,這幾天來雖然沒找機會好好談過,但陸景珩在江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