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後,宮中就出現了大的動靜,奴婢跟其它很多被抓出來暗藏在宮中的細作一樣,被御林軍直接抓起來囚禁到了天牢裡,輪番著進行嚴刑拷打,可奴婢卻沒在天牢待幾天,便被人帶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廢棄小屋,但那小屋應該還是在宮裡的,吃穿倒也不愁,但就是哪裡都不能去,什麼人都不能見,皇上派人來審問過奴婢幾次,奴婢什麼也沒說,奴婢以為,遲早會被皇上下令處死,若不然,便是那麼被遺忘以至老死在那莫名之地,可是,昨日卻突然來了幾個人,蒙著奴婢的雙眼,將奴婢帶到了這裡來。。。。。。”
靜和轉過臉望著巧音,急著聽她說下去,想想這些日子以來也實在是難為了她,可是,如今看來蕭君軒倒沒讓她吃太大的苦頭。這對於一個幾乎是能被確定的細作來說,如此待遇也是極難得了吧?暗暗思忖,靜和終是明白蕭君軒對巧音沒有狠下毒手,亦該是因為她的緣故,心中不覺再次感慨嘆息!
“當昨夜,他們將蒙著奴婢雙眼的黑布解開之時,奴婢發現自己被帶到了皇上面前,哪裡卻不是這裡,而是。。。。。。”,巧音停下手中動作,神色凝重,“皇上跟奴婢說,奴婢原本早該是個死人了,可是,他還需要給娘娘找個好使喚的貼心之人,更因為奴婢當初雖然假意投降到了寅親王哪裡,倒是也並沒有因為是個細作的身份而出賣寅親王,不枉寅親王這次請求皇上留下奴婢一命,可就算如此,奴婢也是沒有資格再活,而如今他卻讓奴婢活著,因此,奴婢此後便是為娘娘而活,皇上還要奴婢牢記,從此只是娘娘身邊的一位宮女,只須悉心照料娘娘的起居飲食,其餘的一切奴婢都必須徹底忘掉。而且,奴婢再也不能與娘娘身邊以外的任何人有來往,否則。。。。。。”
“否則怎樣?”,靜和已大約猜出蕭君軒會說些什麼。
“皇上說,否則,奴婢便只能是一個死人。”,巧音鎮定說道。
靜和再次拉過巧音的手,緊握了一下以示安慰,“如此,你以後便安心地跟在我身邊,至於陳國也好,寅親王也罷,以後,那些事情,你也莫要再想了。”
“是,奴婢明白!”,巧音應著,再次舉起木梳,為靜和梳理著那如瀑布般傾瀉下來的長長青絲。
靜和轉過身,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嘴角眉梢,便隱隱透出淡淡笑意來,他為了她,終是又一次作出了讓步,明明知道巧音明顯是陳國的細作,還趁機投到古耶太師名下,為寅親王跑腿,實則是在宮中不曾消停過,可是最終,他為免她與他再次心有隔閡,他終是饒了巧音一命,並且讓巧音繼續伺奉在她身旁。
而這,又需要他對她有多大的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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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護國寺後面的半山坡上,揚蹄飛奔而上的小紅已是載著馬背上的人跑了三圈了,而此刻,靜和幸福地倚在蕭君軒寬厚的胸膛上,卻不得不緊張地再次摟緊了懷中的小寂昶,她覺得,蕭君軒這當父皇的,對小寂昶未免太過放心,也太過粗心。
今日下午,她剛好帶著小傢伙午睡醒來,蕭君軒便興沖沖地進屋,告訴她今日天氣格外的好,說要帶她來出來騎馬,她當時不願意,說要帶小傢伙,他竟是想都沒想的將小寂昶也帶來了。
他更是說小寂昶將來會是燕國未來帝君,騎射從小便要開始訓練,因此,他竟如此讓她抱著小寂昶,三人一起騎上了馬背。
要知道,小寂昶才剛剛半歲大呢,他竟不怕小傢伙被不小心甩下馬背,更不怕小傢伙被疾速飛奔的馬背顛著了,嚇著了,靜和腹誹著,不禁暗暗搖頭。
“慢些,你讓小紅慢些跑!”,見蕭君軒意氣風發地揚鞭策馬,靜和禁不住連連出言勸阻,她怕小紅跑得太快,小寂昶會受不了,然而,懷中的小傢伙根本毫無懼意,卻似乎覺得如此騎在馬背上極為有趣,他一時好奇地注視前方,一時又轉頭看看身後的父母,不時興奮地發出“咯咯咯”的開心大笑著。
看見小寂昶裂著好看的小嘴笑得極為可愛,甚至露出了兩顆可愛的乳牙,靜和心中疼愛不已,不禁低下頭,將一個又一個慈愛的親吻,輕輕印在小寂昶的臉蛋上,額頭上,逗得小傢伙笑得更為開心。
見狀,蕭君軒低下頭,俯在靜和耳邊輕聲道,“別老是這麼親他,我都要吃醋了!”
聞言,靜和抬起頭,好笑道,“你吃啥乾醋,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