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帶著一點甜,這種感覺就和現在一樣。
權悠雪腦子瞬間缺氧,嘴唇被溫熱的唇瓣堵住,她的心跳加快,看著眼前男人菱角分明放大的臉,凌亂了。
男人的眸子如一汪幽泉,深不見底,卻滿目柔情,一手扣著她的腦袋,一手從身後環抱著她的腰身,兩個人貼的特別緊,她甚至都能聽見他強健而有力的砰砰心跳,還有他粗粗的喘息。那溫熱的呼吸從鼻腔噴到她的臉上,癢癢的,讓她慌亂。
“嗚嗚嗚………”她扭了扭身子,被他的嘴唇堵著,瞬間覺得呼吸困難。
權悠雪這一掙扎,慕沛安猛然從甜蜜的回憶裡驚醒,忽然手一鬆,手上的女人一下子通地一聲身子著地。
“哎呀!”這次是真疼,權悠雪呲牙咧嘴,好在地上有草,不然真的慘了,她看向拍拍手站起來的男人,剛剛本來想說感謝的話,可是把她這麼一扔,扯平。
“你是故意的吧?”她皺了皺眉。
慕沛安沒說話,只是把手伸了過去,看著地上揉著胳膊和屁股的女人,嘴角抽了抽。
故意?這個女人這麼不領情,剛剛要不是他,她早就滾下去了還能在這和他說話,他還沒有追究她拽著自己衣服害的他也跟著遭罪呢。
權悠雪兩手一撐著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她才不要讓他拉,別萬一忽然一個鬆手,再讓自己摔一下就更倒黴了。
沒想到她起來要走的時候忽然腳底一歪,腳腕好疼啊,再一看,天,鞋跟斷了,她睜大眼睛看著鞋跟,不會自己這麼倒黴吧?
看看,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都有這麼多狀況發生,也太怪異了,權悠雪艾艾地嘆氣,手裡提著右腳上的鞋子,腳腕還在疼。
“怎麼了?”慕沛安看著她脫了鞋,金雞獨立的樣子好奇地問。
權悠雪把鞋子拎高,無奈地說:“鞋跟掉了,怎麼辦啊?”這是山路,難不成讓自己光著腳丫走路嗎。
慕沛安一看,果然她手裡的鞋跟躍躍欲墜,就掛著一點在那晃悠,搖搖頭,他冷冷地說:“把你另一隻鞋子也脫下來!”
“幹嘛?”權悠雪疑惑地看著這個男人,他還真是沒心沒肺讓自己光著腳板走路啊,果然是冷心冷腸的大理石。
看著她沒動,慕沛安直接走過去,抓起她的左腳,把鞋子脫了下來。
“你……………”權悠雪徹底目瞪口呆。
慕沛安根本不理她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直接用勁一掰,左腳上的鞋跟也掉了,然後他把鞋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說:“穿上!”
咦,她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對啊,把鞋跟掰斷不就都一樣了嘛,這男人腦袋果然精明,權悠雪把左腳鞋子穿好,可是右腳穿上還沒走,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由吸了口涼氣。
好像,她真的不能走了。
慕沛安看著權悠雪皺眉,奇怪地問:“怎麼了?”
權悠雪再次皺眉,衰衰地說:“慕總,我好像腳崴了,不能走。”
慕沛安默不作聲,蹲了下來,看著她崴腳的地方,果然右腳腕腫了起來,他伸出手還沒有捉住,權悠雪嚇得叫了起來。
“喂,你又想幹嘛?”
看著女人一驚一乍的表情,慕沛安不由分說把她的右腳捉住,然後輕輕地揉了起來,力道大小拿捏正好。
舒服,權悠雪汗顏,剛才自己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是好心幫自己,她還想歪了,總之被整了幾次,只要他一有所動作,她第一反應就是豎起刺來保護自己。
感覺揉的差不多了,慕沛安鬆開手,不緊不慢地說:“好了點沒?”
權悠雪不好意思,只是點點頭,看著他自己心虛。
“好了就走吧,不然趕不上揭牌儀式。”慕沛安這才拍拍身上剛才的灰塵,抬起步子準備走。
權悠雪也抬起腳,可是還沒有落下去,就感覺不對勁。
“那個,那個慕總,我好像還是很疼啊。”她垮著臉,看著已經走了好幾步的男人,出聲。
慕沛安回頭,冷冷地走過來,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他到了面前,然後轉回身,半蹲下來,吩咐道:“上來!”
“啊……”權悠雪一愣。
慕沛安沒好氣地回頭,說:“聽不懂嗎?上來!”
“哦。”反正走不了也只能讓這個男人馱著了,權悠雪攀著他的脖子一躍跳了上去。
慕沛安臉上黑線閃過,這個女人還真是……………哎呀,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