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感到頭頂一涼,頓時一怔。卻竟然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任憑秦秋將一整杯的酒全都澆在了自己頭上。
紅豔如血的酒液澆溼了葉風笑的頭髮,額頭處的劉海頓時變成了一縷一縷,垂在額前,紅酒順著一縷縷的頭髮滴下。更多的則是沾溼了葉風笑的整張臉,順著臉頰滴落下去。流到腿上,肩膀上,將葉風笑雪白的衣服染成紅紅溼溼的一片。
而且順著紅酒的傾倒而下,葉風笑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就彷彿遇到了什麼令他喜不自勝的事情。不過從他凌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森然的滿是殺機。
唐元吉,方輕愁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震驚的同時心頭卻是無比的暢快,只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特別是剛剛被葉風笑踩了的何人傑,此刻更是滿臉的激動和感動。
杯中的紅酒已然倒完,秦秋將空空如也的高腳玻璃杯輕輕放在桌子上,順便伸手抽出幾張紙巾,悠閒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因為剛才不小心幾滴紅酒濺到了手指上。
葉風笑平靜的笑著,笑容燦爛無比,燦爛到如果沒有見到剛才那一幕的人,絕對想不到他此刻心中隱藏著一座火山。
抽過幾張紙巾,葉風笑動作優雅而緩慢的擦拭著臉上和身上的水跡。待將一盒紙巾都用光後,葉風笑這才慢慢抬起頭來,雙眼凝視著秦秋,嘴角挑起溫和笑意,輕輕開口問道。“秦少不覺得這樣,似乎有點過分了嗎?”
“呵呵,葉少何必如此生氣。剛才只是跟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秦秋笑眯眯的靠坐在沙發上,隨手給自己點著了一根菸。竟是將葉風笑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那邊多謝秦少今天的招待了,葉某改日必定加倍奉還。”葉風笑微微猶豫了一下,臉上不斷閃過濃重的殺機和寒意。但最後竟然撂下一句話起身便走,招呼著那牆角處的滄桑中年男人道。“鬼七,我們走吧。”
秦秋頓時眼神一凝,心中對葉風笑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如此大辱,如果葉風笑此刻不計後果的瘋狂與自己硬拼,那還倒不足為慮。
但他竟然生生的隱忍下來,而且除了剛才那一絲的猶豫和掙扎可以看出他對自己濃重殺機之外,表面上竟還是一副和煦的樣子。這不得不令秦秋對他更加的重視。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
不過對於葉風笑的離去秦秋也並沒有阻攔,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堂堂的葉家大少。而且今天所做,已經夠葉風笑受的了,倒也不比逼的太緊。
叫鬼七的中年男人聽到葉風笑的招呼,隨即起身跟上,嘴中兀自還叼著一根菸,眼簾低垂對秦秋幾人竟是視而不見,彷彿任何事也沒有他嘴中的煙重要。
剛才痛毆何人傑的幾個保鏢見到主子要走,也是趕緊抬腳跟上。而秦秋卻在此時突然淡淡的開口。“這幾個人不能走。”
葉風笑站在房間門口一頓,隨即對那幾個保鏢冷冷的出聲。“你們幾個就在這裡陪秦少一會吧。”說完之後便與鬼七甩門而去。
幾個保鏢頓時臉上一片驚慌,嘴中滿是苦澀。葉風笑剛才那一句話就等於是直接宣佈了他們的死刑。只是幾個小小的保鏢,面對秦秋這樣的人物,如果葉風笑不保他們的話,他們可以想象的到一會自己等人的下場。
而跟葉風笑一起的孟德偉和另外兩個公子此時也是臉色蒼白,心中驚恐不已。他們雖然家裡有些權勢背景,但也只是不入流的二流貨色而已。在秦秋的面前,其實和那幾個保鏢也沒太大的區別。
葉風笑直接離開,卻沒有招呼他們。這讓他們心中一片驚恐苦澀。
“孟德偉對吧?”秦秋轉眼看向了正兀自坐立不安,額頭滿是汗水的孟德偉,淡淡的微笑問道。
“秦,秦少。”孟德偉猛然被嚇了一條,伸出手來擦了擦滿臉冷汗,趕緊結結巴巴的應道。
“嗯。”秦秋點了點頭,指了指孟德偉和另外同樣坐立不安的兩個傢伙,對他們說道。“你們三個去和那些保鏢打一場,只要贏了,我就放你們走。”
隨即秦秋又轉過臉去,對那幾個臉色蒼白的保鏢微笑道。“你們的任務倒是很簡單,在三分鐘內將這三位公子打成殘廢。嗯,對你們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兩分鐘後。
只見房間內的地板上躺著三個豬頭一樣的人物,每個人的小腿或胳膊都在呈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此刻正不住呻吟。
而那幾名保鏢卻盡都站在秦秋的面前,氣喘吁吁一臉期待的模樣。為了完美完成秦秋交代的話,他們剛才出手可是絲毫沒有留情,拳拳到肉,將三位